自从张平安在酒吧认识了水媚之后,水媚就裸的表达了想做张平安女人的愿望,甚至**都行,这让张平安再次领教了山城美女的火爆,但是张平安还是婉拒了水媚,虽然现在的张平安是个十足的浪子,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但是张平安惟独对水媚这种火爆脾气的美女没感觉,他宁肯喜欢雾雨那种刁蛮任性心狠手辣的主,也不喜欢水媚这种新新人类。但是水媚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拧脾气,越挫越勇,几乎天天和张平安泡在一起,这样一来,有些影响到了钟茂良的工作,毕竟那是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张平安也给钟茂良做过工作,让他劝走水媚,不过结果就是钟茂良被水媚打的像个猪头一样,从那以后,钟茂良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水媚了,他一般都是早出晚归,尽量躲开水媚的视线。如此一来,张平安和水媚更是朝夕相处,想躲都躲不开,张平安也认了。
每天张平安和钟茂良都会去一个别致的小餐厅吃饭,这是个名字叫云烟阁的小店,总让张平安想起纳兰性德的“主客披图索,云烟过眼谙”。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喜欢这意境,更喜欢这里的众生相,生旦净末丑逐一粉墨登场。别看店小可经常暴满,去晚了就没地方了,所以每天中午晚上他都提前去占一个地方,久而久之老板就给张平安他们留了一个专属位置,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都留给张平安和钟茂良。连续十几天,张平安和钟茂良都在那里吃饭,张平安的饭菜都很固定,一瓶白酒一盘凉拌洋葱、一碟葱白泡醋、一份三分熟的牛肉。钟茂良自己随便点,想吃什么吃什么。而水媚也不急不躁,每天陪着张平安和钟茂良两人在云烟阁。
水媚也是个高深的人,连钟茂良都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当然,大家也没问过,因为都觉的没必要,谁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更怕某些世俗的东西迷了大家的眼睛。其实张平安也想有王安石那样的气魄: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对自己,他还没有过高的评价。水媚的高深其实个性的成分居多,总喜欢在人生鼎沸之处,选择噤若寒蝉,不去雅间,偏要在热闹的大厅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要一杯淡雅的玫瑰花茶,静静的等菜上桌。真有种站在精神之颠,俯瞰奔波忙碌芸芸众生的意境。在这点上,其实张平安亦有同感,酒后的众生相最是真实,卸下了平日斯文的面具,污言秽语,黄段子层出不穷,更有肆无忌惮者对女伴上下其手,真个是灯红酒绿,横流。但是张平安没有水媚所表现的意境,他觉得水媚的家庭环境一定和他不一样,或者说要比他高几个层次,虽然水媚的言行有时候露着一种粗俗,但是这种粗俗带着一种刻意,就像王子装流氓,怎么都不像。张平安和水媚是不同的,毕竟他家除了铜臭味什么都没有了,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不是后天模仿来的,可能要需要几代人的文化或物质积淀。
水媚点菜也有意思,每次必点水煮肉,倒不是因为南方人爱吃辣子,而是因为水媚喜欢辣椒飘在油面上那红色的视觉效果,张平安是个好奇心理相当严重的人,且自我认为心理稍微有点畸形,对于一个从小渴望脱离家庭铜臭味的心理不太健康的男人来讲,水媚开始拥有了一些诱惑。
张平安、钟茂良和水媚到达的时候就只剩下他那一张桌子了。刚坐下不久,又进来一对夫妻,男的大概三十五六岁,穿的一身名牌,长的也极其儒雅,女的也像三十多岁年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真有种妈妈的味道,从看她第一眼,张平安就有从心里想亲近她的意愿。因为张平安的母亲脾气特别暴躁,张平安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少温柔的母爱,当然也没有受过虐待,只是对他很冷不理不睬那样而已,即使这样,也让张平安从小就喜欢那种温柔贤淑的大女人,这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情结,任何人都不知道。
那男人一看人多就想走,还是那女人细心,发现张平安这桌只有三个人,便拉着那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起先不想来,可后来往这边看了一眼,随那女人走了过来,凭张平安的直觉和经验,那男人肯定看见了水媚才过来的,这让他心中极度不爽。
那一对中年夫妇径直走到张平安的桌前,女的对低头看菜单的水媚说道:“闺女,你也来这里了?”
水媚猛的一抬头,对着女的笑道:“老姨、老姨夫,你们也来这里了,正好一起吧,我给您介绍下我同学钟茂良,这是我同学的表哥张不非。不非、茂良,这是我老姨夫谢光美、我老姨庄梦蝶。老姨,我最近经常来这里,因为他们也喜欢这里啊,我现在跟他们俩玩呢,看着张不非同学每天无所事事的闭门造他的创业大计。”
张平安和钟茂良站起身跟谢光美夫妇轻轻的握手问好,钟茂良叫的是老姨老姨夫,而张平安叫的则是谢哥和庄姐。张平安非常热情的说道:“谢哥、庄姐,既然咱们有缘,那就一起吧,你们喜欢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谢光美和庄梦蝶非常从容的坐下,谢光美优雅的对张平安说道:“不非兄弟,听口音你不是南方人啊,来自哪里?”
张平安还没有说话,水媚拍了一下张平安的肩膀说道:“张不非你什么意思?你称呼我老姨我老姨夫为哥哥姐姐,你摆明了是要占我便宜是吧?”
张平安温和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他也非常优雅从容的说道:“小丫头,你想啊,我三十岁了,不管谢哥和庄姐真实年龄多少,可是看起来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难道你要让我称呼老姨、老姨夫?况且你二十二三岁的小孩本来就应该称呼我为叔叔,只是我和茂良的关系才让你称呼哥哥,咱也不要争论了,自己叫自己的好了,移风易俗且实事求是。”
水媚瞪了张平安一眼说道:“从孔老二到邓老三,你说话也学老古董们,我看你就是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连七步之内必有芳草都不懂。”
一伙人哈哈大笑几下,然后张平安看着谢光美的双眼说道:“谢哥,我来自河北,来这边是为了寻求一下事业的发展,我觉得还是南方机会多一些,尤其是如此繁华的道墨,可惜来了之后一直无所建树,目前还在家里筹备开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