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漆雕明觉得有一定的压力,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窃喜,因为他签订了一个超级大单,这个大单做完以后,他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工作了。股市上套住了十五亿,这让漆雕明多少有些郁闷,毕竟他的资产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亿,流动资金也就二三十亿。签订的大合约相当于他资产总额了,一百多个亿,可这也不是问题。首先,巴洛斯密要打过百分之三十的货款,而且分期分批的每次交货都会有货款到账形成良性循环。其次,可以进行短期的拆借,家族那么多人,跟谁借个十亿八亿的都很简单。最后,退一万步讲,以漆雕家族这块金字招牌,向哪个银行融资个几十个亿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所以,漆雕明感觉还是非常良好的。
股市套住的那点钱,漆雕明已经不做太大打算了,如果想让那点钱解套,必须投入更多才可以,漆雕明不打算再冒险了。漆雕明购买稀土同样有需要预付款,他用巴洛斯密打过来的百分之三十预付款跟七家供应商购买了一部分原材料,在第一时间里托运给了巴洛斯密,但是巴洛斯密的后续资金迟迟无法到账。漆雕明有些坐不住了,他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巴洛斯密:“斯密先生,您的第二批货款怎么还没有到?”
巴洛斯密还是重重的叹口气说道:“明先生,我这里也在等资金,别人不给我我也无法给你,而且,合同里没有要求我每次都打预付款,您可以仔细看一下合同,只是说打百分之三十预付款。”
漆雕明迫不及待打开合同,果然在预付款条款中没有提到这些事项,只是提到打百分之三十而已。漆雕明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他也不是庸才,自然知道其中的所表达的意思,他非常平静的对巴洛斯密说道:“告诉我,是谁?”
巴洛斯密很无辜的说道:“对不起,明先生,我只会按合同办事,其他的跟我无关。”
漆雕明非常平静的对巴洛斯密说道:“斯密先生,你以为这么简单就打倒我吗?不可能的,想要打到我是非常难的,咱们拭目以待吧,让时间来证明我的实力。”说完,漆雕明挂断了电话。
漆雕明开始清查自己的资金,他把能够使用的资金全部集中起来了,最后也只是凑够百分之五的货款,都不够托运的。没有办法,漆雕明亲自拜访七位下游企业,希望能够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赊销一部分稀土,毕竟赊销也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况且现在稀土的出口量要减少百分之二十,无形中国内市场的供应量就过剩百分之二十,价钱还有降低的可能。刚刚拜访了两家,漆雕明就觉得大事不妙,这两家全不同意赊销,无奈之下,漆雕明只有铤而走险,他开始了游说五家国企。
漆雕明突然转移了方法,他告诉其中一家企业,必须返点或者降价,不然他就不要这里的货了,改成另外几家,反正出口量也减少了。有三家国企为了效益为了自己的业绩,果然动心,最后承诺再赊销给漆雕明百分之三十的稀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没有资金照样寸步难行。赊销只能是一段短期时间,时间长了必然要出问题,供货系统就打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资金资金资金,大批的资金,漆雕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为钱着急过。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把钱看得太重,钱只是个符号,一个媒介,可现在他觉得没有什么比钱更可爱的东西了。万般无奈之下,漆雕明去向金融机构融资。
漆雕明先来到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中国银行,中国银行的行长叫律明,是和漆雕明最早建立业务往来的人。正是因为漆雕明的业务支持,律明才以优秀的工作成绩一步步走到行长之位。不过此刻的律明也一脸愁容的看着漆雕明说道:“漆雕老板,不是我不想帮您,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银监会刚刚下了通知,已经暂停一切信贷支持了,因为市场的货币供应量过多,全国的银行在本月都得紧缩银根,任何单位都不敢信贷投放了,所以,您就是离开我这里去别人那里也没有用,谁都不敢顶风作案啊。”
漆雕明不耐烦的站起来冷冷说道:“你们金融系统就是有奶就是娘,我不用钱的时候巴结着也让我贷款,等我用钱了谁都不给了,等我抗过这一段时间,咱们的交情要重新说了。”说完漆雕明怒冲冲的走了,留下满脸无奈的律明坐在那里发呆。
漆雕明先后跑过工、农、建三大行,然后股份制的华夏、兴业、中信、交通等也都跑遍了,也没有借到一分钱,他有点绝望了。漆雕明只好回到家族去找漆雕忍,希望他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援手一把。漆雕忍说的很简单:“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最近也特别困难,帮你了我的损失就大多了去了。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股份卖给我,我给你一百亿,我就豁出去自己生意赔点钱了,把我的流动资金全给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