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在那儿待着呢。”陆黎问。
“不让待。”顾硕说。“田希她家人來了。杨雨在陪着。我们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别担心呢。”
陆黎“嗯”了一声:“都一夜沒睡了。休息会儿吧。晚点也不说准有沒有事要帮忙。田希她爸妈。还有杨雨那都看着点。”
说完他又迟疑的问道:“杨雨。是不是性格偏激。重点看着他。别让他寻短见了。”
顾硕惊讶:“哥你可真够准的。田希父母过來前。我们就出去说了话的工夫。回來就看到他拿着个小刀片要割腕。”
不是阴阳怪气。是自闭。和田希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才慢慢有所好转的。所以陆黎才在多久之后见到他感觉不一样了。
又叮嘱了几句。陆黎才挂断电话。现在警察那边沒消息。于承不知道会怎么解决。毕竟是件杀人案。最后抓不出來凶手却抓住一个妖精來。这不是明显诳人么。
叹了口气。陆黎还是决定回卧室。看着应亦睡颜也好。总比一个人瞎想要舒服的多。
他爬上床。凑近应亦。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蹭了蹭他发根。很香。洗了澡上床的。比他讲究多了。
像是沒闻够。他又贴紧了一点。脑袋滑到颈项。亲了亲他脖子。眯缝着眼睛抿了抿嘴角:“午安。”
不知不觉。搂着他又谁了起來。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小黑猫趴在他胸前。一双眼睛瞪着。哀怨的看了看他。
“我这是又怎么欺负你了。”陆黎勾勾它下巴。“嗯。你主人呢。”
他偏过脑袋沒看到应亦。揉了揉眼睛。脑子有点涨:“起床了。这整天都睡着也不好受。”
提溜着黑猫脖颈。陆黎走到客厅。把它丢到沙发上。自己也整个身子埋了进去:“怎么不是我醒着他睡着。就是我醒了他走了。”
“嗯。”他揉了把黑猫脑袋。又捏了捏它爪子。“给他打个电话怎么样。”
黑猫不屑一顾的撅着屁股跳到另一边。窝在沙发上喵了一声。
“算了。你也不会回答我。”陆黎边拨电话边说。“我见不到他你得偷着乐呢。不过我要见不着你不也得看不到人么。”
电话打过去那边就接了。惊得陆黎以为拨错了电话。支支吾吾呢喃了半天一句话都沒说明白。
“你哪儿去了。”嘴巴好容易拐回了弯。
“学校。”应亦言简意赅。“怎么了。”
“沒事。你怎么沒叫我。”陆黎皱了皱眉。
那边顿了顿。陆黎才听到他说话:“你睡着了。”
睡着了所以沒有叫醒。那要是醒了肯定就一块去了。别怪陆黎想的太多。应亦每一句话他都听的很仔细。所有要是有了微小的变化他一定能立刻发现。
“别过來了。”应亦似乎猜到陆黎得了消息就会过來。在那边沉声说。“沒什么消息。我一会儿就回去。别乱走。”
正要套上外套的陆黎嘿嘿乐了。两下把外套甩了回去。脑袋直点:“行。我饿了。回來带点吃的吧。”
平时沒觉得。和应亦住一块以后。才发现一个人的家里太过安静。他瞪着眼和猫对视。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呆愣了良久。还是开了电视机。视线转到屏幕上。他倒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
之前报导的那条新闻还是让他很在意。一夜之间应亦的家被夷为了平地。即便就算像应亦所说那样惹到了什么人。那人能力要有多强才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直接让一幢房子变为废墟。
他不能问。或者说沒有必要问。应亦的脸上沒有一丝的紧张担忧。仿佛崩塌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家。他可以去怀疑应亦对待这件事态度如此平淡的背后。可怀疑之后呢。又能怎样。
只要应亦沒有不开心。不会烦躁不就好了。
再说。应亦上次支付他的那一笔钱抵他好几个月工资。应亦绝不可能是沒钱的人。大概就是觉得不过一套房子。毁了就毁了吧。人沒出事就行。
叹了口气。他脑子有点乱。趴在沙发翻了个身。黑猫把整个身子团了起來。伸着爪子在舔毛。他忍不住逗了逗。摸摸它脑袋:“赤景。这名字是应亦给取的么。要我说。你就该是个团子。懒懒散散的往哪儿都能一趴。四个爪子再窝一块。跟个沾满毛的圆球一样。”
他乐了乐。下了沙发蹲在猫前。跟它瞪着眼。嘴角勾起:“哪天咋俩换了身份。他是不是能对我好点。”
陆黎笑了笑:“还是别了。我怕变不回來。以后亲个嘴都是麻烦。”
黑猫不太愿意听他废话。脑袋往爪子里埋了埋。顺便把耳朵也给堵了起來。呼呼的喘着气仿佛瞬间睡着了一般。
陆黎摇了摇头。就势在它旁边倒下下去。坐在地板上沒有焦距的看着电视屏幕。
不知道今天电视出了什么毛病。一堆广告闹的人心烦。陆黎索性关了回房准备开电脑。
虽然这时候他不该有了那种念头。但耐不住应亦一直往脑子里钻。什么学校。房子都去他的吧。只要有应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