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起来的时候,我和萧坚就是同一样,都是单向度的人,工作就是生命,这种目标从来就是既定的目标。但在我年轻的时候,一意孤行,并没有反思能力,现在回看,甚至是没有目标的那种,以为这个世界只要你有足够的热忱去面对就可以了,没想过人心。现在即将不惑之年,我很感激自己仍然保有这种对工作足够的热忱,同时也多了一份对人心的警惕,但不喜欢表露出来,只是一直告诉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是否人若犯我是否需要我必犯人呢,则不会一概而论。
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响了,一看,老板打过来的。这个电话自然马虎不得,哪怕自己的精神再不济,也是要有精气神来应对的。
“喂,老板啊,我在销售中心。”我打起精神首先报告自己的位置。家族式的公司,老板无论任何时候找你,首先会有个假定,总觉得你是不是正在偷懒或者正想偷懒,无论哪种情况,他对你的看法不会是100不变,而是随着自己的心情而变的,他心情好的时候,你就算在海边利用上班时间度假你说你在为公司想什么事情他都会信;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有人进献谗言的时候,你真的呕血般的为公司在解决问题,他也会在想你是不是利用的公司资源在做私人事。所以从这点来说,悬崖酒店的事到现在还没有让他知道,不是实属万幸,就是我向周围说出悬崖酒店的想法的那些同事是值得信赖的,或者说那些同事是无心装载认为我在发傻。
电话那边的语气我听得出来是笑意盈盈:“林凡,我又不是在查岗,你不必汇报你的位置呀!我听说你低血糖,开会时候晕了过去?”
老板的耳朵真够长的,信息接收真快,当然我知道老板的耳朵为什么这么长,因为他的其中一只耳朵叫秦总。不用说,老程说笑要挖我走的事,秦总也必定大张旗鼓的说了出来的,我笑称和他一起走的这个事,他当然就像一头专吃磷虾的鲸鱼,该过滤的都过滤了。
我像一只非洲草原上的瞪羚,敏感的嗅到了从上风区飘来的一丝猎豹气味,还是不敢完全确认,但是,在草原上生存的食草动物,从来都是敏感的、跑得快的,那些丧命的,都是就在那么的一两分钟的大意时间就嗝屁了的。
我改用较为弱的语气回答:“哦,早上忘记吃早餐了,然后在您办公室又贪杯,喝了您两杯浓浓的正山小种,所以就晕了过去。大意了。”
老板的语气缓和了一点:“干嘛要贪杯啊?还不是酒是茶。你喜欢就上来拿一盒下去你销售中心喝就是了。以后不要再犯晕了。”
这分明是一语双关,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坚持初心吗?这个暂时还是能做到的,设计院的事,老程随口说说的,就算他老程是当真,我也不能当真,一个毫无设计技术的人去设计院工作?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没可能的事,老板还当真了的一样,只能说明老板心里的想法:或是很看重我不想让我有去其他地方哪怕是设计院,在这年头,去哪里找一个像我这样只拿5000元工资基本工资却干着几十万元策划工作的活加上亿销售额房子的人?老板又不是没找过。不过我的心情还好,权当老板这样也算是关心我吧。
我说:“谢谢老板关心。”
老板说:“中午一起吃饭?”
对于这些自己去了只能充当入座、点菜、递烟、倒茶、夹菜、催单、敬酒、吹牛和赔笑的饭局,能推的我都推,倒不是因为自己要当小弟般的原因,而是对于一起吃饭这个概念的理解,老板的理解是这个饭局是增进感情促进生意的一种手段,而我呢,现在的理解为纯粹的吃饭,吃好菜加吃饱饭,哦不,以前恋爱的时候也是小弟般的,但是我愿意啊!境界不同,世界也就不同。
我曾经看过一些关于饭局的,关于中国男人与饭局的好文,说的真贴切,说饭局就是炼心,席间的每一件事都要恰到好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