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鸽感觉心头凛然,被楚汐铭这么一问,他倒是真的感觉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仔细想来,董必严在很小的时候,生了一次重病。
当时好像也看到过一些长辈口中不干净的东西,但事情过了这么久,也记得不那么清晰了。
话虽如此,但吴鸽还是不想对警察说太多,而且他不认为只会跟主线剧情有太大关系。
即便有关系,考虑到这次的剧本杀是阵营本,在未了解角色的目的以及所属阵营之前,吴鸽不打算暴露自己的信息给任何人。
“没有,之前确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楚汐铭眉头动了动,冷冷望了吴鸽一眼。
他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很随意地又问了几个问题,全程都没有做笔录。
“那好,今天就到这里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这个能力可不是什么好事。”楚汐铭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再也不希望自己看到类似的东西了。”吴鸽愤声说。
“但愿如此。”楚汐铭说完,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扬长而去。
吴鸽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家伙太奇怪了。
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警察,更像是一个整日窝在家里的老宅男,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的。
吴鸽回到了家中,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出租房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租户都会选择退房,房东也比较通情达理,直接退给吴鸽和郭刚全部的租金,还给了他们十天时间找房子。
躺在床上,吴鸽感觉浑身上下无比疲惫,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培训机构已经将他开除了。
因为接了私活,他的这种情况已经被培训机构通报,连锁的其他店面和几个有合作关系的机构都将不会聘用。
更糟糕的是,他这些天的经历被越传越邪乎,大家都把他当做丧门星看待。
没关系,这么大的城市,这样的事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了的。
那些曾经让全国键盘侠怒火中烧的新闻,不也是没过几天,就烟消云散了么?
何况我这种小人物?
吴鸽的思绪变得有些离奇,他觉得那个楚汐铭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那个懒散的警察却并没有给自己什么有用的建议,也没有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鸽叼着一根煊赫门,脑袋里已经乱成了粥。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吴鸽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老妈打来的。
遇到烦心事的时候,男孩和女孩往往是截然相反的,女孩可能会选择跟家人诉诉苦,谈谈心,而男孩大多数更希望让家里少替自己操心,别太担心自己。
虽然只是剧本杀,但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真实存在并烙印在董必严脑海里的,让已经有些想家的吴鸽也忍不住代入其中。
“妈。”
吴鸽接起电话,感觉手机变得有点沉重。
“哎,必严啊,最近怎么样啊,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那边是母亲温柔的声音。
“还挺好的,你和爸怎么样?爸现在还腰疼么?”吴鸽努力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尽量代入角色。
“他呀,恢复得还可以,最近不怎么去打麻将了,也开始锻炼锻炼身体,没事还跟你邢叔去打太极呢!一把年纪了,也得注意注意养生啊。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心么?”母亲问道。
“额,还可以,都还好,妈你放心吧。”吴鸽说。
沉默片刻,电话那端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吴鸽的情绪不太对劲。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妈你放心吧。”吴鸽尴尬地挤出笑容。
“必严啊,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跟家里说,我跟你爸帮你想想办法,缺钱我就转给你。”母亲到底还是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妈……没……”吴鸽的声音突然拉长,惊愕地望着不远处。“妈,先不说了,我先挂了,有空打给你。”
“哎……”
吴鸽挂了电话,骇然望着客厅的方向。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吴鸽隐隐看到客厅的转角,隐隐有个人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但他的身体只露出了一半,躲在了墙壁的后面,灯光太暗,更加看不清楚。
远远望去,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却能够感到一种充满怨念的情绪。
那个人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尊雕塑。
是谁躲在那里?难道是我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幻觉?
吴鸽感到浑身一凛,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从床上蹿下来,就当他这么一动的时候,那个躲在墙壁后面的人竟然也跟着向后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