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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二章 潜入圣地(2 / 2)

这些现象让亚尔妣妲以为所服侍的迪底普莉丝是个『不知道为什么囚禁在这里的及重要任务』。

「女性修道士」

索利乌接着绘其诺低声说道:

「大概是怕男性修道士遭沙久巴斯所引诱吧。」

外表亮丽的**一族只要敞开身体,就能让男人快乐飞上天。

所以男性的警卫的确会让人有些不安。自古以来,男人会背叛他人的原因不外乎就是金钱和女人。

「的人关了一个沙久巴斯在自己家里吗?」

「所以公主殿下的父亲就是教会的人?」

索利乌说。

『虽然还不能肯定』

不过可能性极高。

「只是迪底普莉丝大人她曾经」

根据亚尔妣妲所言,迪底普莉丝在生下女儿奈奈后,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迪底普莉丝变得非常胆小,每当别墅的主人当然亚尔妣妲没看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每造访一次,他就变得更加胆小。

最后迪底普莉丝终于向亚尔妣妲坦白

『这个孩子会被杀掉』他这么说。

然后

「我在迪底普莉丝逃出别墅的时候」

助了他一臂之力。

迪底普莉丝是一个温柔又优雅的女孩。

虽然环境非常特殊,但对亚尔妣妲而言,和迪底普莉丝一起度过的日子非常充实。或许就是因为亚尔妣妲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才能以毫无偏见的态度和迪底普莉丝相处吧。

然后

在照顾迪底普莉丝的时候,亚尔妣妲渐渐把她成是自己的女儿。就亚尔妣妲而言,迪底普莉丝的坦白就象在对他说『孙女会被杀掉』的感觉一样吧。

女性修道士的警卫们主要着眼在『自外部入侵的人』身上。

所以只要算准修道士警卫们换班之间的空隙,掌握住他们的巡视路线,就迪底普莉丝和亚尔妣妲这样的普通人也有可能趁隙从内侧逃脱。

只是,亚尔妣妲帮助了迪底普莉丝,亚尔妣妲的下场既有可能相当凄惨。所以迪底普莉丝假装揍了亚尔妣妲一顿,并从他故意忘记锁上的大门展开逃亡。

「结果我」

伪装发挥了应有的效果。

别墅的所有人似乎没发觉是亚尔妣妲放迪底普莉丝逃走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完全不负责。

只要有事情大胜有时不光为了实质利益的损失,而是为了满足相关人士整件事必须要有热人背黑锅。

这个时候,被迫抗下责任的人就是亚尔妣妲。

她被要求因不完善的管理负起责任管家一职遭解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名的雇主看她不顺眼,她信徒的身份被注销,最后被赶到这个『背信者的墓场』来。

不过

「我一点都不后悔。」

亚尔妣妲一遍以感触深切的语调说话,一边看着奈奈。

「而今天你为我证明我当初并没有做错事」

老婆婆那如枯木般的手握住了奈奈的手。

奈奈感到困惑。

对奈奈而言,

刚刚所听到的话完全没有真实感,也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虽然亚尔妣妲说她长得很像妈妈,但她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妈妈的记忆。

不过亚尔妣妲以极为感动的表情紧紧握住奈奈的手。

「我居然能见到和迪底普莉丝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姐就像是就像是和迪底普莉丝大人再见到面一样」

「绘其诺」

奈奈困扰地转头看向绘其诺他们。

但乃阿尼公主的侍从们却专注于其他事情是。

「我们还是应该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事前调查吧。」

「是啊。」

柯林和索利乌对绘其诺所说的话均表示同意。

米利欧非兰姆教会的信徒遍布整个克尔普兰提大陆。

事实上,要说米利欧非兰姆大陆是克尔普兰提大陆上最大的宗教和最大的政治势力,一点也不为过。就这个集团的性质而言,虽然他们没有军队,但他们在经济、政治各方面,对各国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虽然现在是进步的文明时代,不公平和不合理的待遇逐渐自人民的生活中消失。仰赖神、相信生命源自神的安排的人越来越少但在克尔普兰提大陆上,仍旧散发着米利欧非兰姆教会的信徒,以『沉静的势力』的身份,支持米利欧非兰姆教会这个组织。

反过来说,米利欧非兰姆教会的信徒不管身处何方,永远都是信徒。

由于克尔普兰提大陆各地都地都设有数个教会,因此无论是入教、或是确立日常信仰,身处于大陆任何一处都能办得到。

那么不既往其他地方,坚持住在圣地巴古拍高原又有什么意义?

对信徒们而言,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坚持住在巴古拍高原这个并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当然,重点是这里乃大圣米利欧非兰姆在此悟得真理之处,意义重大。但这只需实行一次圣地巡礼来观光就足够。

这么一来

「住在巴古拍高原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个吗?」

绘其诺一边靠在墙上,一边低语。

他和索利乌站在建筑物和建筑物间一条小巷里。

他们多在的位置只消走上几步便可以抵达大马路。而且那条马路正式巴古拍城中最宽广应该算是主要感到的一条露。马路中央延伸到大圣堂正门的马路,宽敞到足以让数台马车通过。与其说这是条马路,其实比较接近是以个大广场。

然而现在这条马路上竟没有任何一辆马车。

代替马车填满道路的是

「感觉像是整个城市里的信徒都走出来了。」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人群无数的信徒。

每个礼拜,巴古拍城中米利欧非兰姆教会的最高领袖,也就是柯古纳特教皇,就会选择一天出现在大圣堂二楼的阳台上,向信徒们进行短暂的传教。虽然说是教皇在圣堂内也会举办定期的传教活动,但由于参与者众多,每次都必须以抽签来决定准予进场者。因此,并不是每个信徒都能平等地拜见教皇的尊颜。

最后为了减缓信徒们的不满情绪,柯古纳特教皇才会出现在面对着大广场的阳台上。

也就是说住在巴古拍城的人能够拜见米利欧非兰姆教会的最高领袖、『最接近神之大圣者』柯古纳特教皇的尊颜,光是聆听他的传教,对以信仰为中心价值观的信徒而言,该是胜过一切的喜悦吧。

「不过,这应该不会是全部的入口吧。」

索利乌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说道。

道路上不用说,面朝马路的建筑物窗边、屋顶上,尽是满满的人潮。奈奈公主离开阿比亚斯的时候虽然也很多人送行但这里的人数相信足以与之匹敌,甚至超越其上吧。

「人啊后那个欧吉桑就是最有人气的家伙。」

绘其诺从建筑物的阴影里探出头,望向遥远的彼方望着设在大圣堂正面的阳台。

一个中间男子和在一旁服侍的数名年轻修道士都在阳台上。

教皇阿尔戈内鲁特柯古纳特。

第一眼印象非常平凡。

柯古纳特教皇的身高、身材中等,没什么特别显眼的特征。不管他身穿的是教皇的衣服还是普通工作服,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吧。

要是在街上桑擦肩而过,八成不会记得这个人他看起来就是很腹痛的人。

光看外表是如此。

「」

「绘其诺先生?」

索利乌突然一脸困惑地问道。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绘其诺一边蹩起没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他不是个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因为他是教皇啊,所以应该不算是普通人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绘其诺烦躁地表示。

「你就感觉不倒吗对了,因为你是魔法师嘛!」

「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

绘其诺露出一瞬间深思的表情后,开口说道:

「像我这样的格斗技能者,常常会下意识地寻找对方的防守漏洞,评估着要如何攻击,思索着要怎样才能打到他。」

「喔」

「基本上就是无意识的行为,与敌意或恶意无关。这种说法或许不中听,但我判断人类的标准一直,就是『我能不能赢过他』讲的等极短一点,就是『我能不能杀了他』,这种判断彼岸准会自动地在我心中形成。」

「真是危险的话题啊。」

苦笑的索利乌耸了耸肩。

但是绘其诺却也笑也不笑只是将视线锁定在教皇身上继续说下去:

「你看到别人使用魔法时,也会以自己是否能使用这种魔法也测量对方的力量吧?或者是看到某种作业时,你不会下意识地思考这魔法需要花费多少心力,进行计算、在闹内导出一个公式吗?」

「这倒是会啦。」

不管是什么职业,专家和门外汉之间最大的差异,就是在于管用意识。

对专家而言,他们会把该职业所需要的技能嵌入生活习惯和价值观中。不管做什么事,都会以自己的技能作为基准来考量。卖鱼的看到鱼时,就会反射性地思考这条鱼好不好吃、这条鱼要怎么啥=杀才好;雕刻家看到岩石时,就会下意识地寻找要从哪里下手比较好。道理是相同的。

无关的好事或坏事。

能将思考特化到这种程度的,才是专家。

「这是相同的。技能特化的程度越高,就能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发出这种思考模式吧?」

「你说的没错。那绘其诺先生所见,教皇他们以您的判断的标准来说,有点怪怪的?」

「是啊。」

绘其诺点头。

「我完全不觉得我能赢过他。」

「啥?」

索利乌发出愚蠢的声音。

「这是怎么一回事?绘其诺先生你说您就是格斗者的身份,赢不了那个教皇?」

「说起来丢脸,但你说的没错。」

「」

索利乌重新看向柯古纳特的方向。

平凡的中年男人。

另一方面,索利乌非常清楚绘其诺在格斗这方面资质有多么非凡。只要他拿着所擅长的武器,就能跟自小学习战斗的次世代柯林进行拉锯战。而且他的势力可能还能远超越了柯林。

然而这个绘其诺却说,他『赢不了』这个人。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不论索利乌并不具有格斗者的资质而已

「这不是有没有漏洞的问题」

绘其诺的以掉里夹杂着踌躇。

对自己所说的话没有自信心里的不安隐约可见。这对绘其诺来说,是很不寻常极为少见的事。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打从根本就不同的东西。」

「不同的东西?」

「像是在凑一块岩石壁,而不是在揍人不反正他的防守一定有漏洞。我也能看得出他的动作,这绝对没错。可是我觉得我赢不了他。」

「真是难懂的话题啊。」

索利乌歪着头说道。

此时

「」

挤满整条马路的群众突然欢声雷动。

反射性地超那个方向看去的绘其诺和索利乌不禁眨眼。

他们以为那是错觉。

「怎么会?」

绘其诺下意识地做出攻击准备。

教皇在发光。

他不是被照亮。而是自己在发光还不只如此。

「绘其诺先生。」

索利乌呻吟般地说道。

「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浮了起来?」

「放心吧,我也有看到。」

没错。

教皇是在阳台上没错,可是他是浮在阳台上。

没有任何支撑的东西,没有人从下面把他抬上去,也没有人把他从上面吊起来。

「让然,他们无法断言这到底是不是魔术。」

而且

「是魔法吗?」

「不,我没看到他拿任何发动体,而且他也没有咏唱咒文的样子。」

教皇还不间断地持续着先前的传教。

因此他是无法同时咏唱咒文的。

「那不是魔法喔至少不是教皇本人在使用魔法。不过如果你问我那是什么,反正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

所以还是魔术啰?

不过下一个瞬间,四周溢出奇妙的空气。

「」

绘其诺做好迎战准备。

没有任何事物改变,应在视线范围里的是和一瞬家完全一样的景色,马路上塞满大量的信徒,阳台上的修道士们,还有站在他们正中央的教皇

不过。

「这是」

眼睛看不见。

耳朵听不见。

鼻子也闻不到。

只是身体能感觉到有东西正悄悄向这边逼近。

从四周。毫无间隙。那东西就像是要在杯子里装满水似的将四周填满,埋没自己体内的一切

「」

索利乌咬住下唇。

或许这是擅长魔导技的他才能拥有的清晰感受。魔法这种东西是确立在能统合自身各种感觉的基础上。

不过

「你也感觉到了吗?不亏是魔导师。」

绘其诺露出一个淡淡的但却可以算是凄惨的笑容说道。

他他也能感觉到这股奇妙的空气吗?不过马路上的信徒们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似乎感觉不到这股变质的空气。

「绘其诺先生?」

「这家伙啊。」

绘其诺扭起嘴角说道:

「虽然程度相差很多不过这是过去的拉蒂冈皇帝所拥有的力量。」

「咦?」

「正确来说」

绘其诺以仿佛看着双亲仇人般的眼神,睨着教皇说道:

「这是俯身在拉蒂冈皇帝身上的的能力,这种能力能够随意操纵人心。我记得的人称它是『精神感应』。」

「」

索利乌无言地持续看着绘其诺的侧脸。

这位过去曾是拉蒂冈帝国王子的青年,以呻吟般的低沉嗓音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感觉恐怕不是,的精神感应没有这么暧昧,我记得哪像是脑子里直接染上什么的感觉。不过这感觉是一样的,是属于同一个系统的能力。」

「那也就是说,那个教皇在使用的能力?」

「大概吧。」

绘其诺点头。

「大圣米利欧非兰姆教其他下的秘仪式继承者所创造出来的三具怪物。他们是为了扩张初期势力而演出奇迹的道具。」

「」

索利乌看向信徒们。

哈哈哈和索利乌是因为个子具备特殊的经验和技能,所以才能意识到这股『力量』。如果完全没有这些技能或经验的话又会如何呢?

信徒们

「是道具吗?」

在哭泣。

「啊啊」

「喔喔喔」

「感谢」

「感谢」

「教皇大人」

「啊啊」

哭泣的声音溢满在马路上。

当然每个辛苦的样子都不太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样的反应。不过大部分信徒都流下了大量的泪水,以极为感动的表情崇拜着教皇的身影仿佛他就是神一般。

如果是对教皇本人或是信仰本身保持质疑态度的人就另当别论,但信徒们原本就有接纳教义的心若是在信徒们原本就对教皇抱持敬意的信仰心上加上这股『力量』,那恐怕就连废话都能具有无比的说服力,成为让人心存感激的传教吧。

众人崇拜教皇。

没有任何疑问。

也没有教皇让信徒崇拜教皇这个人的感觉。

「这还真是肮脏的手段啊。」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教皇最需要的无非就是找我人心的力量。虽然我不知道那时第几号,也不知道原本的位于何处」

绘其诺不懈地丢下这些话。

对他而言,这个词就是理应唾弃的怪物。

拉蒂冈皇帝的『改变信仰』不,他的『乱心』和暴行所掀起的全国戒严,在众人的脑海中仍记忆犹新。

「开什么玩笑。」

绘其诺睨着教皇继续说道:

「指导者和统治者要是『得到众人认同』的。如果是用强制的『逼迫认同』,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啊。」

希望有人认同自己。

希望有人爱着自己。

那就必须自己尝试,为了让别人认同、爱上自己而努力。认同和爱的决定权都我在对方手上。所以人们必须常常反省自己,不断提高自己的层次,让别人认同自己、爱上自己。

可是如果没有这个必要的话。

如果能用『能力』直接得到结尾或是爱情;如果能强制对方双手奉上敬畏或是爱情。

那就不需要反省自己。

而这也当然和独裁暴虐是唇齿相依的。

「不管怎么说」

索利乌重新看向附在阳台上睥睨众人的教皇。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狙击公主殿下的人是那个教皇还是另有其他人不过那个教皇看起来不像是能用普通放大解决的人。」

「」

绘其诺无言。

马路上无数的信徒平伏在教皇面前。

等待是很痛苦的。

对象奈奈这样个性的人来说跟痛苦。

「这根本不是需要全部的人一起去看的东西吧。」

绘其诺的一件让奈奈、柯林、那莉亚和亚尔妣妲一同坐在废墟的角落里等待出门侦查的男人们回来。

不过等人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多以奈奈和那莉亚玩起了『翻花绳』。

这种用细声玩起的游戏看似很单纯,实际上却很深奥。不问贫富贵贱,只要是阿比亚斯的少女,就一定玩过这种游戏。

不过

「」

那莉亚一边眨着眼一边看着缠在莉莉在十指上的细绳。

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

「」

慢慢地他的额头上浮现汗珠。

那莉亚的眼睛眨也不眨注视着绕成复杂花纹的生字不,她是在睨着绳子。他的表情不变,但却几乎能从她的表情的背后听到仿佛爆炸相生相的壮烈气势在天斩这场『翻花绳』游戏。

「那莉亚?」

「」

「呃,那个、那莉亚小姐?」

「」

「哈啰我的手有点累了喔」

「请你保持安静。」

那莉亚郑重地说道。她的视线完全没有离开过细绳。

「我现在在思考」

「对不起。」

「奈奈不自觉地到了歉。」

看来那莉亚似乎挺喜欢这个游戏,不然他也不会看得这么认真。对奈奈而言,这只不过是杀时间的游戏而已

「对不起,公主殿下。」

柯林露出一个苦笑说道。

奈奈回过头,看见亚尔妣妲坐在柯林身边,摇着身体陷入沉睡。他大概很久或许十数年都没有得到如此的饱足感与安心感,所以疲劳才会一口气化作沉沉的睡意吧。

柯林一边在亚尔妣妲身上盖上毛毯一边说道:

「这大概是那莉亚的第一次吧。所以」

「第一次?翻花绳吗?」

「我是说玩游戏。」

柯林的与其里夹着些许心痛。

「她大概没有用自己的头脑玩过游戏吧。」

「」

奈奈转头看个那莉亚。

亚麻色头发的无表情少女还是非常认真地看着奈奈手上的细绳变化。看来她不只用眼睛跟着细绳走,还逐一确认细绳是怎样挂在哪一根手指头上。

「是吗?」

奈奈在这里和和品达成共识。

基本上,那莉亚没有『游戏』的概念。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娱乐自己,也不知道改为自己做些什么。这次她之所以参加翻花绳游戏,也是因为奈奈邀请她下达『一起玩吧』这个命令后,他才会参加这个游戏。

因此,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赌注。

为了绝对确实地完成被要求的事永远全力以赴挑战每间事情。

所以她不能只用第六感或是随便玩玩的态度。为了要确实取得胜利,她必须彻底了解绳子和手指的构造后,在来挑战翻花绳。

「她大概不知道用自己的头脑思考、做事,是多么有趣的事。不,应该说她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吧。」

柯林的脸上浮现苦笑。

苦笑中夹杂着自嘲般的晦暗。她大概这个过去被称为的暗杀者,大概是把过去的自己交叠在那莉亚的身影上了吧。

被禁止以自己的意志思考。

只被允许贯彻道具的角色。

那个不知道游戏、不知道笑容,被养育成权利者的道具而已的自己。

「柯林。」

「是的公主殿下。」

「对不起。」

「您为什么要道歉?」

柯林歪过头。

奈奈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柯林你应该早就告别了暗杀啊、谋略啊、杀戮的世界才对啊结果又因为我而被卷入另一个相同的世界」

「公主殿下」

「虽然叔叔跟我说过这并非我的错,柯林你也是跟我这么说的。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由我负起责任。如果我没有绕到叔叔家的话,亚妣丝特和那间房子里的人就不会死,那些也或许不会死。」

「」

「好沉重、真的好沉重。一直让我觉得是因为有人死了,我才会活下去。然后我下次又要把谁拖下水?是绘其诺?柯林?还是那莉亚」

奈奈垂下视线,看向自己手上的绳子。

那条在十指之间描绘出复杂花样的绳子。

原本只是单纯的一条绳子,挂在这只指头、勾上那只指头后,编制出让人无法随意乱碰复杂线条。

不过。

他终究只是一条绳子。

只要某处断裂,一切就此宣告结束

「公主殿下。」

柯林叹了短短一口气说道。

「如果你在这里死了这次事件的确会结束。」

至少对柯林、绘其诺、那莉亚这几个人而言对奈奈的朋友和认识的人而言,他们被卷入阴谋中丧命的可能性,几乎可以算是完全消失吧。

就某种意义层面而言,奈奈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啊。

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死去还可以忍受。

但是自己身边的人而且还是自己所爱的人死去,想必是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不只是对他人的体贴,而是自己会因此丧失了归属的地方。

如果是我自己死了的话这种想法就轻松许多。

只是

「不过这确实对我们的侮辱喔。」

「咦?」

意外的回答让奈奈转向柯林。

原是暗杀者的女孩一遍露出温柔的微笑,一边对自己所侍奉的公主说道:

「您以为我们的人生会轻率到光是有点喜欢你就会因而大幅改变吗?您以为我们随便到只因为您有点温柔、有点可爱,就源于拿我们的生命来保护你吗?」

「咦啊不,我没有那么」

她没有这么随便看待这件事的意思。

只是当柯林再次提起这个问题奈奈才发现,她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柯林他们究竟为何要堵上性命来保护自己。

这不是傲慢。

她是个公主。

可是

「我们喜欢您,意思就是我们对您所时间的心意和理想所共鸣喔。」

柯林将视线教典定在远方,以像是在唱歌一般以仿佛做梦一般的眼神和语调说道:

「一个人终究只有一个人的价值。这样的话,您觉得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愿意挺身守护别人呢?」

「我不知道。」

「那时因为他在别人身上,看见看自己所追求的理想。」

「」

「那种理想可能是单纯重视朋友这种事,可可以是关于人类存在这种更崇高的理想。打算堵上自己生命完成某事的人是在自己的选择下,为自己所相信的理想牺牲自己。他相信对他而言,这个理想是世界上唯一比生命还要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柯林的视线突然回到奈奈身上。

「我和绘其诺还有索利乌也是,我们都有自己算尊奉的信念。遵从那个信念的我们,选择了守护您。而您在此时放弃了活下去的责任这是在侮辱我们的理想。」

「可是那个我」

突然被柯林这么一说感觉格外沉重。

比光是因为喜欢而受到保护还沉重。

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死都不在是自己的自由选择。

只是

「没错,是我们自己要在您的身上寻找理想。」

柯林耸了耸肩。

「可是您是王族。既然您是王族,您有时就必须担负为了视线人们理想而命令别人死去的责任。同样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能背叛众人寄托在您身上的理想。就算是痛苦到让您想死,您也不能死。站在众人之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父亲大人他」

奈奈喘息般地说道。

「阿比亚斯国王巴尔提利克巴安阿比亚斯就是如此?」

「是的」

柯林点了点头。

然后他淡淡加上了一句:

「而以前的绘其诺多尔斯拉蒂冈也是如此。」

「」

奈奈指尖上的力量倏地消失。

她将视线移回正面看见那莉亚把绳子从奈奈手上移到自己手上。

看来她没把形状弄坏就把绳子完好地取下来了。

当然,那莉亚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总觉得有一股得以的气氛,从这个娇小的身上飘荡出来。

「下一个轮到公主殿下了。」

那莉亚瞬间改变绳子上的两三处结构之后,对奈奈说道。

交错的绳子变得更加复杂。

看来那莉亚已经抓到诀窍了。就俩经常玩翻花绳也开始得困难

「」

奈奈反射性地想脱口而出『抱歉,我输了』但她硬是咽下了这句话。

教那莉亚玩翻花绳的人正是奈奈。

把用自己头脑思考的乐趣教授给这个不被允许以自身意识思考的少女的人,正是奈奈。如此一来要是不多加思考就直接头像似乎不太好。

那莉亚是这么认真地再玩游戏。

那奈奈也必须使出权利和他一起玩这个游戏。

当然,奈奈也有可能失败,不过等到真的失败之后在说。

奈奈现在必须把全力玩乐的乐趣、全力玩乐的美妙传授给那莉亚。

「来吧!」

奈奈在胸前环起双手,认真地盯着交错的绳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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