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
冬真不由得叫了出来但是,凤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与那把枪。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腰包中缓缓取出自己的枪。
「你看,我也跟你持有同样的东西。」
柔柔一笑直直回视少年的眼睛说:
「这个东西,是要这么放的。」
丝毫没握住枪的握把,只用指尖将枪身夹住,悄悄放在地上。
一面远离那把枪。
「来,换你了。」
一面以沉稳的声音说道。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凤,丝毫没有移开枪口的意思。
「哥」男孩子的声音少年的弟弟与妹妹从里面的房门采出头。
「你们别过来!」
少年大叫拚命的声音/被逼急了的人发出的声音。
「你们是在这里等令尊和令堂回来吗?」
凤=平静的语调。
「我知道父亲已经死了。」
少年=粗哑得不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那么请问令堂尊姓大名?」
「法托玛森。」
「」
少年看出了凤的表情隐隐透露出悲伤,握着枪,瞇细了眼睛。
「她死了吗?」
凤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悲伤。
妮娜在入口前停下了脚步。
乙跟雏先行赶到,沉默注视着屋内的情况。
「是吗」
少年突然像是没了力气,持枪的手放了下来。
走近的凤静静张开双臂,缓缓抱住少年。
「这阵子辛苦你了。」
凤低语安慰仿佛少年的母亲若还在世,也会那么做似的。
少年动也不动,把脸埋在凤的胸前。
「想哭就哭吧。」
凤抱着少年的头说道。
「想哭就哭吧。」
「战士不能哭父亲交代过。母亲也叮嘱过,我身为大哥,一定要坚强。」
「想哭就哭吧。」
「弟弟还小妹妹又生病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而且做得很好。」
年的双手颤抖着向上举起,其中一手仍握着枪,环抱住凤的背部。
微弱的啜泣流泄而出。
《将两名警官送往医院。他们的对话有全程录音吧?》
人在现场的妮娜声音传送至通讯车。
《很好,准备好他们的拘票。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对照情报长男诺其十三岁,次男哈利德十一岁,他们的妹妹安娣蕾十岁。妹妹是糖尿病患者,一天要打三次胰岛素否则会没命。调查帮他们准备药品的人。》
冬真难以置信地透过屏幕望着屋内的情形。
断电断水断瓦斯的废墟几个孩子居然在那种地方住了两个多月。
等待父母归来的日子心里多半也明白他们不会活着回来。
「一群小小士兵」
巴洛神父语重心长的喃语冬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造成这样的状况
《真的吗?》
妮娜的声音紧张/强烈的愤怒。
冬真不由得抬起头仔细聆听。一旁的分析官是如此报告的:
「千真万确。找到了胰岛素注射剂的邮送记录。寄送人的名字是理察特拉克尔。」
Ⅳ
百万城邦第十九行政(Dbling)区/高楼饭店二十五楼的套房。
「别客气,尽量吃-」
凤愉快的声音孩子们围着送到房间来的餐点。
乙、雏、冬真、少年以及其弟妹。
「呜哇!这个对老娘来说太辣了啦!」
乙抢到头香,抓起土耳其碳烤鸡肉串就是一阵啃咬。
「在下想吃酸的。唔~酸到心坎里的那种。」
雏小口小口地叉着配菜。
「真好吃。」
冬真空腹受到刺激,将海鲜及面包送进嘴里。
大人不在家战术班的日向与部下们在走廊以及电梯间护卫。
御影率领其余的部下跟巴洛神父去找兵器工厂。
妮娜人在饭店停车场的通讯车里,进行三名小孩的审讯准备。
审讯知道理察。特拉克尔长相的「连络人」=少年及其弟妹。
「来,诺其先生你们也不要客气。」
凤把食物分装在盘上,递过去。
「里面没有猪肉吧?」
少年=诺其心存警戒。
「请放心,我请厨房准备的都是伊斯兰教徒也能吃的餐点。」
凤温柔回话。诺其接过盘子。弟妹们见状也拿起盘子,开始大快朵颐,凤见到那副模样,温柔的笑了。
「还合你们的胃口吗?」
「嗯!」弟=哈利德绽放无忧无虑的笑容。「不过父亲煮的料理更好吃,对吧,哥?」
「嗯。」诺其默默进食。
「我哥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厨师,像父亲那样的一流大厨。」
「喂!」诺其=难为情地用手肘顶了顶弟弟:「当厨师哪有那么简单啊。」
「不不。」妹=安娣蕾认真地发表意见:「大哥煮给我们吃的食物都很好吃。所以将来大哥一定可以在日本开餐厅。」
「日本?」冬真=惊讶。
「我哥的名字跟日本的将军一样喔。」哈利德=对兄长引以为豪的笑脸。
「本小姐有印象。那是活跃在很久很久以前战争里的日本军人,对吧。」
「就是乃木(Nogi)将军。」安娣蕾=喜孜孜。「他打赢欺负土耳其的苏俄,救了土耳其的船只。」
「那位将军的姓名的确很适合勇敢又温柔的诺其。」凤=不自觉也开心了起来。
「没有啦。」诺其=脸红/粗率说道:「名字取作诺其或是土哥的土耳其人多得很,只不过都是老爷爷了。」
「所以你才想去日本?」
冬真对现今的日本已因为战争的**变成荒土,成为文化托管指定国一事保持沉默。
乙=兴致勃勃加入谈话。
「老娘想去香港!主演功夫电影是老娘的梦想!老娘的心一定会砰砰跳个不停!」
雏=燃起对抗意识。
「在下想开CD行。因为整天都可以听音乐。」
说完后,又戳了戳冬真的手臂。
「冬真呢?」
雏会主动跟人攀谈是非常难得的事,冬真有点吓到。
「我我想要努力读书,成为像巴洛神父那样的人。」
「我想当医生。」安娣蕾=以过来人的口吻认真地说:「我想要研发出让大家不用再*针就会康复的新药。」
「我想当摄影师!」哈利德=活力充沛。「我想跟哥一起去日本拍照!虽然照相机很贵,但我会努力存钱。」
「对了」
凤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自腰包中拿出PDA。
「上面交代我将这个交给你。虽然不是真正的相机,但是它也有摄影功能喔。」
「真的?」
开心得不得了的哈利德PDA=MSS的配给品。只不过是非常时期的联络工具,他却将它视为珍贵的礼物捧得高高的,展示给大家看。
「好棒!」
「那就大伙一起拍照呗!」
顺水推舟的乙教导哈利德操作方法。
拍拍雏、拍拍安娣蕾、拍拍冬真/自己也当起模特儿。
凤微笑望着他们的模样诺其忽然吐出了询问:
「凤的梦想呢?」
被动参与孩子们玩闹的冬真,不由得回头看向凤。
凤满面笑容/衷心欢喜诺其主动找她说话。
「本市的第二十二行政区(Donaustadt)有个联合国都市(UNO-CITY),我想当那里的联合国调停官。世界的纷争能少一件是一件。」
「是喔。」诺其=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在塞浦路斯的联合国官员什么忙也没帮上。任凭希腊人和美丽国人在街上丢炸弹,也没见过半个人来调停。」
「塞浦路斯」
凤表情微妙地喃语。
冬真也忆起了那座岛的名字与关于它的知识。
塞浦路斯岛昔日的土耳其领土,但希腊裔居民在那里建国独立。
因此与土耳其裔居民产生对立土耳其派兵进攻/EU承认塞浦路斯为新兴国家/联合**队出动/画出国界平息战火。
但是恐怖活动不断发生并且成为导火线点燃了名为塞浦路斯冲突的激烈战火
听父亲说,每辆公交车都遭到了破坏;出租车的车资涨得不象话,一人一千美元。只有我们家顺利逃了出来,表兄弟和朋友全都战争开始前,我们感情是那么好,压根儿不在乎谁是伊斯兰教徒或基督教徒。父亲和母亲说,一切都变了,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我是不这么认为,但是看到美丽国丢了那么多炸弹后,才明白真的是如此。一切都无法恢复原状了。」
其它小孩快乐地喧闹时,凤一直默默倾听诺其说话。
看着两人的冬真,也只是静静地聆听。
「凤若是联合国的官员,或许就能帮上我们了。不知为何我就是那么觉得。」
诺其落寞地笑着说。
那是拚命忍住对失去事物思念的笑容。
凤露出悲喜交集的复杂表情,静静微笑着。
不久从诺其三兄妹的房间离开。
乙和雏在对门的房间待命=就寝。
凤与冬真来到日向与部下们警戒的电梯间,搭上电梯。
凤要去大厅待命/冬真要回通讯车。
两人在狭小的箱子里独处。
沉默这是自冬真那天遭到绑架之后,很少遇到的处境。
冬真没来由感到紧张。为什么呢单纯的疑问。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安慰诺其。」
凤突然低着头,小声吐出话语。
像是快哭了却拚命忍住的声音,冬真的心不禁震颤了一下。
「嘴巴说我想要成为调停宫,面对渴望和平却无法得到的孩子依然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些孩子什么错都没有什么都」
态度向来毅然决然、二话不说的凤如此消极的模样,冬真是第一次瞧见。
惊讶归惊讶,冬真却也发现到自己对这样的凤并不陌生。
爱哭鬼某一天听过的话语。
激励着当时只会哭的凤的伙伴们。
照片中的两名少女死去的队友。
「呃不过他们很开心呀。」
冬真小心翼翼开口说话。
「诺其、哈利德、还有安娣蕾都被凤小姐所救,还倾听他们有什么梦想所以,他才会跟凤吐露悲伤的过往吧。」
凤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我在教堂待过,我知道。真正的悲伤是无法轻易对人吐露的。凤小姐肯倾听诺其说话,我想他一定很开心。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倾吐心事的对象」
噗嗤一笑。
「我都忘了冬真先生是教堂的实习生。你对信徒都是那样说话的吗?」
「不我」
在教会负责听信徒告解的自然是神父,没有冬真出场的余地。
「对不起我多嘴了。」
这次换成冬真低着头了。
凤什么也没说,面向电梯门。
不久,电梯停下,门打开了。
连打声招呼的时间都不留凤看也不看冬真,就出了电梯。
本以为如此,却见她转过身来,手放在背后,直直望着冬真。
「谢谢你,冬真先生。」
电梯门很快关上,在冬真开口前便挡住了凤灿烂的笑容。
随着电梯再度启动,冬真的胸中也起了一阵悸动。
这是什么?心脏狂跳不止,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在停车场楼层出了电梯,胸口的悸动仍末停歇,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冬真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
「医院拒收?那我再请儿童福利局正式下公文什么话!你要让那些孩子死在街头吗?」
一打开通讯车车门,就见到讲电话讲得正凶的妮娜。
冬真无精打采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辅助其它几位分析宫=检察正在监视饭店周边的「苍蝇(Fliege)」画面。
确认自律飞行中的「苍蝇(Fliege)」视野忽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出现在屏幕上。
对面的大楼屋顶边缘好像站着「什么人」。
身材矮小=很明显不是大人。
脑中突然冒出=凤?乙?雏?
不对快速拉近电眼镜头。
隐约确认了那人的模样几乎盖住脸的蓬乱金色长发/明亮的葱绿色眼珠/大件的军用夹克/灰裤/类似长靴的鞋子。
看起来像是少女为何会下此判断,连冬真自己也不得知。
那张脸好像在哪见过
反射性想按下录像钮,眼睛稍稍移开画面的那一瞬间「苍蝇(Fliege)」侧录到了声音。
「被发现啰,皇。」
男人般的口吻却是女人的声音。
还有另一个人?
眼睛慌忙移回画面。
无人前后不到一秒,人影便有如幻影般消失了。
「苍蝇(Fliege)」的探测毫无反应也不可能从高楼一跃而下。
除了眼花之外,没有别的说法可解释。
「是我累了吗」
「累的话就休息。」妮娜=突然在邻座坐下。「公文跑好了。明天会进行那些孩子的审讯。我希望你能到场,让那些孩子安心。」
「公文什么公文?」
「对未成年者进行测谎的公文。」
「咦?」冬真=惊讶得将方才看见的幻影忘得一干二净。「测谎?」
「他们是被当成士兵训练长大的。不光会散布假情报,也可能将我们的情报外泄出去。」
妮娜简洁有力的口吻/百分之百笃定的语气。
「他他们都是乖孩子。」
「所以对父母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可是,凤小姐很关爱那些孩子」
「那正是凤最大的弱点,遇到小孩就分不清敌我了。今天也是,不待我下令就冲了进去。」
她是为了保护那群孩子很想如此反驳,但妮娜像是要堵住他的嘴般继续说道:
「你如果发现凤怪怪的,马上跟我报告。万一有什么闪失,凤会有生命危险。」
冬真无法反驳/不知该说什么/也无法直接答应只好沉默。
「抱歉我说话太冲了。」
像是察觉冬真内心的想法,妮娜说道。
「不」
冬真迟疑了一下,找到反驳的论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妮娜小姐=妳不也是土耳其人吗?为什么妳对那三兄妹这么」
妮娜移开目光,脸背对着冬真,望向遥远的虚空。
然后,露出不像是不高兴而是忆起什么似的神情如此说:
「我讨厌土耳其。」
「咦?」
「正确说来,我是讨厌被陈腐的宗教观压得死死的父亲。土耳其明明就提倡政教分离,严禁公务员戴头巾上班没想到带着家人移民到奥地利的父亲,却事事都硬要灌输我伊斯兰教的基本教义。」
「基本教义?」
「不如说是女性歧视比较干脆。」妮娜=讽刺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女人不能露出肌肤,女人是高价的道具、也是奴隶,是赚进丰厚聘金的商品。不光是对父母,对男人也绝不可以回嘴。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也只能唯唯诺诺、沉默是金。」
冬真对于妮娜这番话应该说是刀刃般的尖锐言词,感到有些错愕。
「我讨厌那样的父亲,便离家出走了。后来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职业但我仍是父亲轻蔑的对象,与家人也就渐行渐远。」
职业=模特儿。
不如说是因为对父亲的反感,反而使她选择了会触怒对方的工作不知为何,冬真就是这么认为。
「隔了好一阵子之后,*安的人来找我,缠着我直问知不知道家人的行踪,我统统答说不知道。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尖声越来越激昂,仿佛逼迫着妮娜本身似的语调。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电视新闻上。父亲、母亲、兄弟还有妹妹们全都加入了主张伊斯兰教基本教义的恐怖组织结果被炸得尸骨无存。」
冬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妮娜的侧脸。这会儿他总算明白,对诺其三兄妹的遭遇最感到痛心的,莫过于妮娜了。
「在侦讯有关我家人的事情时我遇到了海嘉局长。那个人是这么跟我说的;人会投靠基本教义派,多半是因为移民不被接受、受到对方国家冷漠对待的压力。但是在我身上,她看到了希望。原来也有人超越了移民的藩篱当下我才明白,父亲在这个国家过得多辛苦。我厌恶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所以辞去了之前的工作。然后重新学习,以能够得知真相的职业为目标。」
「所以妳就进了MSS?」
「最初是从军。那里供吃又供住,是最适合一个人在外生活的职业。然后我通过了情报部勤务的考试后来终于查出了是谁秘密提供我的家人武器,也知道了抓住父亲的心,使我们全家都冠上恐怖分子污名那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
「理察特拉克尔。」
冬真沉默。
一度觉得距离遥远、事不关己的威胁源头,突然变得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简直就像那个男人就在身旁,如今也站在所有悲剧背后嘲笑似的。说不出的嫌恶感。
这个人一直都在跟这样的感觉奋战吗?他望着妮娜想着。
不她的感受肯定更加痛苦
「很无聊的往事。你听听就算了。」
妮娜又恢复了往常冷冷的态度。
「不」
冬真下意识微微一笑。有人愿意跟自己坦承伤心往事,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开心,也希望对方知道这一点。
「那是什么?」
分析官的声音忽然响起。
「怎么了?」
妮娜快速站起身。
屏幕之一饭店外面。
灯光明灭不定的一隅,有人在开开关关房间的灯。
有人套房里的人=诺其、哈利德、安娣蕾。
「是摩斯密码!」
妮娜大叫立刻抓起麦克风。
「战术班!他们在跟外部联络!限制他们的行动,警戒四周的动静!」
V
喀、喀开关声。
「他们人都好好喔。」
安娣蕾光与暗在她周围交互来访。
「床铺也好柔软。真想一直待在这里。」
哈利德有点惋惜/关掉PDA的电源。
「父亲和母亲交代过,等到一切结束后,就可以去神(Allah)为我们准备的地方了。去只属于我们的地方。」
诺其开关着套房的灯ON/OFF/ON。
「所以,父亲和母亲肯定也会留下回家的方法。回到塞浦路斯、回到我们的家,踏上归途的方法。」
「以后、还能再见到他们吗?」安娣蕾=喃喃说道。
「嗯。一定可以的。」
诺其说道。停下了开关灯的动作。
「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打不开啊!?」
乙在诺其三兄妹入住的套房前/跟雏一起猛跺脚。
「让开,小子。」
声音出自快步走来的日向。
「就跟你说老娘不是小子」
无视乙日向二话不说一脚将门踹破。
将自内侧挡住的重物=梳妆台、餐桌和椅子一并踢飞。
日向带头冲进房内无人=强风吹进来。
转轴遭到破坏,窗户大开。
「这是什么鬼东西?」
乙从窗户探出身子飘舞在空中的物品=自屋顶垂吊下来的绳子。
「空降用绳索。」日向=同样采出身子。「往下逃了是吗?」
约莫低二个楼层左侧算去第三扇窗,同样也是大开。
「联络警方形成封锁线!别让任何车辆离开这个地区!」
妮娜的指令但是分析官给了否定的应答。
「没办法,辖区内所有巡逻车都出勤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
妮娜呻吟像是急欲挣脱肉眼看不见的束缚,提高了音量:
「是高层刻意阻挠MSS。寻找肯帮忙的治安单位。抬出理察特拉克尔的名号也无妨。通报上去,说我们可能会失去追查那个男人的唯一线索!」
大厅狂奔的凤。
出了玄关很快绕到后巷朝空中伸出手。
「传送开封。」
低鸣声祖母绿光芒包覆住凤的手脚/分解成粒子状/瞬间置换。
机甲化背上翻飞的,是盈满紫光的彩翼。
飞翔回旋。
透过彩翼采查离开饭店的人但是没有诺其三兄妹的身影。
「诺其!不可以去!」
忍不住大喊朝向身影消失的对方拚命呼喊。
「求求你!快回来!诺其!哈利德!安娣蕾!快回答!」
饭店后门
身穿白袍的清洁业者,推着嘎啦嘎啦作响的洗衣篮车来到外头。
走向停着的业者卡车却是路过不停,脱掉白袍。
面无表情的西装男朝停在更前方的迎宾车走去,停下洗衣篮车。
洗衣篮车=诺其、哈利德、安娣蕾自饭店的床单与睡袍底下一一现身。
男人无言地打开迎宾车的后座车门。
车内传出声音:「嗨,小朋友们。」
「特拉克尔先生。」
诺其率先上车哈利德与安娣蕾也随后进入。
男人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上车/握住方向盘/转动车钥。
宽广的后座沙发上,另一名男人搭着诺其的肩说道:
「哎呀呀,诺其。我不是说过,叫我特拉克尔叔叔就行了吗。」
诺其点头。
「特拉克尔叔叔,这辆车不会被抓吗?」
「尽管放心。这辆车的车牌是大使馆用牌,警察也不敢轻易拦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刚经历的可是场大冒险吶。哈利德和安娣蕾被MSS逮捕一点都不害怕吗?」
「大家都对我们很好。」哈利德说。
「我还想见到他们。」安娣蕾说。
「哎呀呀。」男人笑了。「在你们的妈妈即将完成重大使命时,他们可是毫不留情地大肆围剿喔。」
「真的?」诺其=睁大了眼睛。
「我不会骗你们,至今我曾骗过你们吗?MSS是大意不得的组织。对了,在这辆车内可以阻隔所有电波,不过你们身上应该没有发信器吧?」
「没有,我们事先检查过了。」哈利德=得意洋洋。
「哎呀呀,真是群优秀的好孩子。我常常用小孩子当连络人,主要也是因为喜欢像你们这样优秀的好孩子。对了,那个PDA,你为什么没有丢掉呢?是想跟某人联络吗?」
「这个只要关机就没问题了。万一他们追上来,也可以利用这个调虎离山,趁机逃走。」
「原来如此!」男人拍手高兴不已。「你们果真是战士。你们一定能得到爸爸和妈妈留下的东西、并继承他们的意志。」
「父亲和母亲有留东西给我们?」诺其=露出满怀希望的神情。
男人凝视着诺其发亮的眼神,笑着点点头。
「是的,我受你们的爸爸和妈妈以及他们的众多伙伴所托,要好好将你们带到你们的神准备好的,只属于你们的地方。」
随着男人愉快的说话声,迎宾车加快速度。
载着三名小孩消失在都市的阴影中,不知去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