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徐大爷一个试试……”徐老大有气无力,却还要死撑到底,气哼哼地道,“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受金安城法规保护的,你杀了我们,就要受到城主府地制裁,即使打伤我们,也要以故意伤害罪被公诉,要蹲监狱的,除非你们现在给我们赔礼道歉……”
“徐老大,你就别死撑着了,都这样了,你还这么硬干嘛,成心让兄弟们受罪不是,咱们又不是卖给王家了。”一名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苦笑道。
原来这片刻功夫,几个黑衣男子都趴下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干干净净,满地都是痛苦呻吟和求饶之声。
“想不到你们这么没骨气。”徐老大悲壮地道,“真丢我的脸,好吧,既然你们没志气,我也就没志气好了,几位好汉,饶命啊,小的们瞎了狗眼,才冲撞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些不成气地狗腿子,不是你们要找的王家的人,哎呦。”
他前一秒还打算慷慨就义,死扛到底,后一秒直接就举手投降,中间连点回旋余地都没有,既看不到心潮澎湃纠结地心里路程,又看不到威逼利诱的态度扭转,这变脸地范摆得那叫一个绝。
夏尘等人也愣了一下,还以为这徐老大耍诈,冷冷地看了他天,才确信这家伙的确是服软了,不由得啧啧称奇,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奇人。
“你们都是王家的人?”夏尘放下徐老大,缓缓问道。
“大人,其实我们不是王家的人,只是王家雇佣的狗腿子。”徐老大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鲜血,陪着笑脸道,“领个几十枚元气丹,就替王家做些狗仗人势的坏事,其实我们也是被生活所迫啊,几个兄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妻儿无力,一家老小都指着我们讨生活呢,虽然良心受着煎熬。但是为了生存没办法,还是大人这顿揍,把我们打醒了,从此以后。我们都要本分做人,再也不能干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哪怕就是活的再穷,也要挺起胸膛做人!”
“哈哈,说得好。”夏尘笑道。眼前这大汉倒还真是个妙人,本来还打算大刑伺候的,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下手了。
“呵呵,小人就是一张嘴好,而且生得也不错,小时候我妈就夸我,说我长得好看,抱出去大家都问。你家这猴在哪买的?”徐老大满脸堆笑。说了个笑话。
“哈哈……”许芸萱等几人本来还绷着脸,听到这话全都笑了出来,这家伙相貌凶恶,办事也象个混混,说话倒是挺滑稽。
“你刚才说的王管家是王家的人?是他发现了禁制被破,所以才让你们来的?”夏尘又问道。心想这个王家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等我们上门。他们倒先派来人了。
“是的,大人。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老大忙道,“只是平日里受王家的供养,自然就要为人家做事,本来我们兄弟几个赌钱玩得高兴,突然就被王管家召唤过去,说这里有个小崽……小爷叫毕小亮的,让我们把他带到王家来,事后会给我们重赏,至于什么禁制的,王管家也说了一句,好象就是大人您说的,我们也没在意。”
“哦……”夏尘等人点点头,心里明白,大概是王家发现窥测的禁制被人破了,便让徐老大等混混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谅小亮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是徐老大等人的对手。
不过这王管家脑筋估计也不大灵光,能破解禁制的人出手,又岂是几个混混能够对付的。
又盘问了片刻,知道了王家的一些情况,见再套不出什么东西,夏尘便挥了挥手,让徐老大等几个人滚蛋。
若是换了其他人,夏尘肯定要痛打一番,但是这徐老大挺有意思,也有自知之明,也就懒得追究他。
几个黑衣人抬起昏迷地伙伴,犹如惊弓之鸟般地穿出了小亮家的院子,一溜小跑直到很远后,这才缓住脚步。
“徐老大,你真神了,几句话就把那几个小家伙忽悠得晕晕呼呼的,都没对咱们怎么下手,否则就擅闯民宅的这一项帽子扣下来,他们打死咱们也不为过啊。”
“是啊,老大,这些年了,我们当狗腿子的也不容易,若不是你练就一张好嘴,恐怕我们早就被打成街边的渣渣了。”
“若不是你说得好,那小子怎么会放过咱们?哈哈,这就叫跟对了人才有福享啊。”
几名黑衣男子猛夸徐老大。
徐老大洋洋得意,拍着胸脯叫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徐老大是什么人,尿罐子镶金边,就是嘴好,就凭那几个小家伙,修为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一通忽悠下来,棒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就叫能耐,兄弟们,学着点吧。”
“我们现在怎么办?回王家吗?”一名黑衣男子愣头愣脑地问道。
“疯了吧你。”另一名黑衣男子拍了他脑袋一下,骂道,“没完成差事,回去那象太监似的王管家还不得拆了咱们骨头?”
“无妨,我们回去。”徐老大胸有成竹地挥挥手,“虽然没完成差事,但是我们说可以完成了嘛,到时候骗了赏钱,我们就溜之大吉,他王家如果敢追究我们,我们随便找出一桩他让我们干的坏事,到城主府告他一状,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