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在沙发上睡了两晚,可是他清楚地记得,她在沙发上蜷缩成的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纤瘦的身体,幅度很微小的颤抖着。
随着秦以南脑海里浮现出的想象,他隐约的似乎在看到了程青葱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画面。
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他缓缓地走到了沙发前,蹲在冰凉的地板上,伸出手,冲着沙发上触碰了过去。
他的指尖,落了空。
秦以南眉心蹙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沙发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秦以南宛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瞬间石化在原地,直到他指尖传来灼烫的疼,他才回神,将已经燃烧到头的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慢慢的站起身,挪着因为蹲的太久,有些酸涩的双腿,走到了阳台上。
距离天亮还早,秦以南却没有丝毫的困意,他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在阳台上从漆黑的夜,站到了东方的天泛起了白。 -
“青葱!青葱!”
秦以南从床上猛地坐起,面色苍白的抓着被褥,大口大口的喘了好一阵子气,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进了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冷水,扑在了脸上,冰凉使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微微平缓了下来。
这已经是第三晚了。
程母离开后,程青葱当天也离开了,从那一晚起,那一句“你能不能原谅我?”,就像是一个魔咒,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对着他耳边哭泣的念叨这句话的声音。
第一天晚上,他被吵醒后,在阳台上站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