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是大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服侍他起居三年,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听到云舒质疑晚晴,大公子心中的震撼和五味陈杂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震惊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话,说:“不可能是她!”
云舒能够体会大公子心中的难受,但是她必须得查清事实,不然她就得背黑锅,而且还会给大公子身边埋下隐患。
她冷静的说道:“若想查清楚是不是晚晴所为,只用作一件事,那就是搜出晚晴昨天穿的鞋,看她的鞋底上是否有黑色碳灰!”
云舒又对大公子解释了一遍自己制作碳包去潮,碳粉洒出有鞋印等事,听完,大公子凝重的看向晚晴,只见晚晴紧咬着下嘴唇,脸色苍白,微微有些发抖。
大公子心中难受,他看到晚晴的表情便已明白一切,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晚晴这样一个稳重妥帖的人,会做偷盗栽赃的事情!
“明管家,搜!”几乎是咬着牙,大公子说出了这几个字。
明管家微微一笑,走进晚晴的房里,待她搜查一番,在靠墙的床脚里,搜出一双布鞋。布鞋的鞋底漆黑一片,分明就是反复在碳粉上踩碾过。
明管家将此物拿出来扔在晚晴面前,晚晴不停抖动的身子终于坚持不住,“噗通”跪在当场。
大公子痛心疾首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晚晴咬牙哭泣,却不肯开口。
云舒在旁叹气,思来想去,偷走大公子要用的书简,令他在父亲面前丢脸,而后栽赃给她,赶走大公子的得意助手,最得利的,便是二夫人!难不成晚晴被二夫人收买了?
大公子是聪明之人,云舒料定大公子也会怀疑到这一点上,于是仔细看着大公子的神色。只见大公子满脸的惋惜和悲痛,但时不时却会扫一眼在旁的二夫人,看来,他的确想到这一点了!
大公子心中已经凉透,他痛心疾首的说:“晚晴,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若你遇到困难、缺钱,尽管告诉我,我若能帮你,自然会出手,你为什么要这样?”
晚晴听闻此言,哭的更悲痛,她终于开口说:“晚晴从未想过要害大公子,晚晴以为从云舒房中搜出书简,定她的罪之后,还来得及把书简给您送去,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害公子啊……”
云舒不解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针对我的?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
晚晴又闭嘴不语,直到大公子冷下心思说道:“晚晴,你若不从实招来,你的父母兄弟难道还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被大公子这么一威胁,晚晴果然妥协,急忙叩头说道:“大公子开恩,都是我的错,跟我爹娘和弟弟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啊!”
“那就从实招来!”
晚晴趴在地上哭道:“自东升离府去外面放差,大公子身边的书童之位一直空着。我家人上下四处打点,一心想为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求得这个差事。原本已经快办好了,谁料大公子带着云舒回来,并让她一个女孩子当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