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宾依然不语.
慕容清缓缓举起长剑,指着阿宾。
蒋云背着手,对叶寻愁道:“那人脸上裹着黑布,他怎么能看见慕容清的剑?”
老叟缓缓转动木轮道:“虽然他看不见,我却看得见。”
蒋云摇了摇头道:“又不是你和他比剑,你看见却有什么用?”
老叟捋了把白须道:“我看见有用,他看见却没有用。”
“奇怪!”忽然间,紧盯着场中二人的叶寻愁低声道,“慕容清,竟然用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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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拿剑的竟然是右手,而不是一向擅长的左手。
白光一闪,慕容清的剑已经指到了阿宾的脖子前。
这一剑又急又快,眨眼间平举的剑尖突进了三寸。
剑气飞扬,阿宾裹面的黑布也被微微吹动。
剑尖离阿宾的脖子不到半分,慕容清再踏前一步就可以刺穿对手的喉咙。
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
“好快的剑!”蒋云忍不住叫道。
老叟的面色微微变了变,道:“好快的剑。”
慕容清的面色却渐渐变得惨白,急急收剑,连退数步。
叶寻愁眉毛微耸,淡淡道:“老丈,你输了。”
“哈哈哈哈。”老叟朗声大笑,“比剑还没开始,又哪来的输赢!”
慕容清当然明白老叟的意思。
刚才那一剑只是试探之招,慕容清早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一旦阿宾出手,立刻后退看清他的剑路。
可惜,刚才那一剑刺去,简直无异于刺一块冰冷的顽石。
阿宾比顽石更冰更冷,刚才面对死亡来临的一剑,竟然毫无反应,似乎连呼吸都已停顿。
剑法先发制人是为下招,后发先至才是上招。
难道他已经看穿了慕容清的意图,知道自己并无危险,所以才不屑于动手?
慕容清的额头已经流下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的内心恐惧和兴奋交织,他知道,这样的对手才是他一直在寻找的。
何况,他的师傅一定比他的剑术更高超!
老叟道:“中原人,你要小心了!”
老叟话音未落,手指微微一动,直指慕容清!
随着老叟手上的指示,阿宾脚尖点地,身形飞扑向慕容清!
慕容清大喝一声,右手持剑迎着阿宾直刺。
“不好!”叶寻愁变色道:“慕容清的剑和对手相比略短二分,正面相刺必然占不到便宜。”
阿宾的长剑似闪电、似奔雷,疾刺之中,剑身竟然发出微微的鸣声。
慕容清手腕急转,剑尖挑剑尖,赫然格开了阿宾的长剑。
两兵相接,剑鸣声愈发大了起来。
阿宾的长剑立刻被慕容清的剑震偏了些须,擦着慕容清的面颊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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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看着战局,微微点头道;“以剑搏剑,虽不能伤人,却也能自保。”
叶寻愁微微笑道;“老丈恐怕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