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刚才为何自己在浴室中,她晕倒了吧?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晕倒?
从囚牢中醒来,再到出了囚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她脑中盘旋了许久,接连不断的疑问充斥着她的思维神经,稍有不稳的人就会疲惫不堪,可她依旧能如此从容的分析一切,这还要感谢曾经在夜战受过的那些训练。
她要在这个世界活着,为了‘太子,夜浩然’而活着,她相信他就是夜浩然的前世,她一直相信。
浩然,我会遵循我前世对你的承诺,对你的誓言,我会完成你的梦想,即使是死,我夜云离也心甘情愿。
二十年的感情,二十年的点点滴滴涌在心头,她忽然笑了,笑的如此坦然,眼角流下的泪水滑落到脖颈,匀染在那柔软的布料上。
北雪从她身侧看到了那滑落的泪水,又垂下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北雪啊,你将这些东西收拾下去吧,让北君拿几本史书来。”她成功的制止了要继续流落的泪水,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
“属下遵命。”
那清透的声音,夜云离听后很是舒服,她双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的看着那副墨竹。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当然要从史书下手了,另外就是要从那些个野史,民间故事来着手。
北雪即将关门之时,夜云离忽然叫住了他,急声问道:“这房间里可有镜子?”
他嘴唇紧紧抿着,慢慢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能不能帮我找来一个,要照的清楚的!”她深知古代科技发展不如现代,这镜子恐怕也是铜镜之类的东西。
“是。”他恭敬的退下。
少时,北雪命人抱来的镜子却让她浑身一震,这个世界已经发明银镜了?这镜子有一人多高,将她全身照的一清二楚。
此时她却无心再去看那镜子,而是又将这房里的一切快速扫看了一番后,快步走到窗旁,用指尖摸着那层窗户纸。她试着用用指尖去捅破,却发现这纸却是有些弹力的,呈半透明状,外面的阳光可以直射进来,很透亮。她长眉一挑,稳声问道:“这是什么纸?”说罢,她力达指尖使劲儿一捅,才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一股冷风顺着那小洞灌入,她缩了缩身子,转身到一旁的书桌上取了张纸,卷成一团,将那小洞堵住。
“是竹篾纸。”北君抱着一摞书走来,微微扯出一抹淡笑。
“竹篾纸…”她低声的重复着他的话,既然有了银镜,就必然有玻璃,可为什么不用玻璃来代替竹篾纸呢?
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在她脑海中一一回顾着,见北君将那一摞书放在圆桌上后,她才渐渐缓过神来,走至银镜前,仔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睫毛轻颤着,随即瞬间捂住自己的眼睛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