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空手而归,觉得不好意思。
“狗剩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的?”
范狗剩就说:“如果连包水泥都抱不起,你就没资格在乡下农村混!不过,你跟着我范狗剩做搭档算你走运,以后水泥由我来搬,你负责铲沙加水就行了!”
“多谢狗剩哥你关照,等发了工资我请你去酒吧饮烧酒。”李想说。
卓木九今天是带着产床宗过来新猪场安装产栏和定位栏的,拉了满满一卡车的安装御制件过来。
车到了,卓木九安排好工人搬卸之后,就带着产床宗进新场进行参观了。
卓木九和产床宗一进来,李想就看到了。大家还记得,当初李想和杜远这两个兽医专科毕业的大学生是产床宗介绍过来给卓木九猪场的,但后来杜远跟了卓青文去做肠粉;而李想就做了建筑工地泥水工,都是做了专业不对口的工作。
现在李想一见产床宗,觉得不好意思就想避开一下,但这个产床宗出来行走多年,早已炼成了火眼金睛,就是飞过一只苍蝇,他都看得清是公的还是母的!
“李想。”产床宗大声叫住了李想。
李想只好回过头来跟产床宗打招呼:“三宗叔,怎么你也来这里了?”
“是的,今天过来帮卓老板装产栏。”产床宗说。
产床宗上下打量李想之后,便问:“我当初介绍你们进来,是做猪场技术员的,怎么会跑到这里干工地了,你看,晒到黑黝黝的,连你妈都不认得了!”
李想就说:“本来是打算做猪场技术员的,但要担猪屎上山,又要喂猪搞卫生才领1800元,这点工资买墨涂庇股都不黑,所以不干转到这工地上干。工地虽然是辛苦了点,但有三千多元一个月。”
“但你这是工作不对口,那几年大学算是白读了,不可惜吗?”
“我也知道,不过,看钱份上,我也是出于无奈。”李想说:“三宗叔,我求你点事!”
“什么事?”
“就是你回到我们村,见到我妈,你千万别说我在工地搬砖搓水泥。你跟她说我在大型生猪交易市场上班,工作很轻松,就抓个大印章往大猪身上盖章的,每天有成万头生猪过手,都是出口外地,上船的,上飞机的。这份工,我会做到退休……”
李想越说声音越细,到后来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