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兴嘴巴里本来嚼着排骨的,一听石桂这样说,笑得把嘴里东西喷了出来,还呛得直咳,连忙抓起茶杯灌了几口水,才止了咳。
“驶牛桂,你今晚是不是饮大了?怎问这些无厘头x话题的?关于爱情桃花是年轻人的事,是90后,00后的事儿了,根本与你无关。你都是爷爷级别的人马了,说句难听的,就快上山的人了。”
石桂听了,脸上有点红,他咳了下,说:“正因为我们这代人都是盲婚哑嫁,父母包办婚姻。年轻时不懂谈爱情,没有去浪漫,没有风花雪月。所以就想在有生之年,弥补一下当初的遗憾,把爱情短板补齐。卷土重来,谈一场天崩地裂的爱情!”石桂说完,一掌打在台面上,他神情有点激动,眼睛穿透窗户凝视着远方,就像远处有一个白雪公主向他招手……
石桂平时是个老实人,讲话不多,但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情绪激昂,滔滔不绝。
田贵兴一听,马上伸手摸摸石桂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驶牛桂,你是不是跟老婆吵架打架,受了很大打击?”
“吵架天天有,但从没有打架。”
“是不是不想跟她过日子了?”
“也没有!”
“外面有人了?”
“有是有,但目标不明确,属于可进可退,可收可放那种,目前还能控制局面。所以就想问一问你,我该怎么办?眼前的路该怎么样走?”
田贵兴用牙签挑起最后一粒排骨放入嘴,边吃边摇头:“唉,也难怪女人说男人靠得住,猪乸(母猪)会上树了。现在农村变化也太大了,就连驶牛桂你这个担屎不偷吃的老实人,都想闹出轨,都想来一场婚外爱情,试问红升四乡还有哪个男人靠得住?这件事如果让你老婆媒婆三姑知道了,你会死得比烧猪还惨!”
“所以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田贵兴从椅子上走下来,拍了拍石桂的肩膀,说:“驶牛桂呀,大家都是过来人,朋友一场。有些东西我是要点醒一下你的。都这把年纪了,应该知道有哪条界线是不能踩的。记住,没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的了,别等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才后悔莫及啊!”
“哪该怎样做?”石桂问。
“一句话:保持适当社交距离!其他你自己执生。就这样子,我作为一个外人,要讲的也讲完了。”
石桂呆呆坐着,默默地抽烟,啄磨着田贵兴的这番话。
“听不懂吗?”田贵兴问。
“有点深度,暂时未能领悟。”
“那就回去仔细想想吧。”
“多谢你呀田大师,多谢你给我立定方向,指点迷津。真不知道怎么多谢你了。这样吧,今晚你这餐饭就由我来买单结帐吧。”
田贵兴捋一捋下巴那撮羊咩须,得意地说:“饭吃到一半时,我就用筷子起了一卦,知道今晚这餐饭是有人请吃的。所以我就一直等呀,原来是真的,太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