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心里想,我哪里有钱建房子啊,现在我口袋里的钱都不够买十包水泥。心里这样想,但口头上却说:“那行,你们就先把基础搞好,到时我就回去加高楼层。”
应付完父母这边,杜远躺在床上,眼光光盼天光。
明天就又离开家乡,出外掘金或者是搬砖了,广东遍地黄金,地处广东西部的盈谷是杜远做肠粉的地方,那里离红升村很近。
杜远明天一早就坐高铁出广州南站,再由广州南直取广东大西关云浮东站,然后花五块钱坐新能源公交车到青文的肠粉店门口下车,全程花费不到二百大元。但就是这百多元的路程花费,有些装b小哥们偏要开着月供的四个轮跑出二千多元的费用,为的就是进入村口响响喇叭满足那刹那的虚荣。
自从爷爷过世后,二十六岁的当代大学生杜远仿佛一下子变得成熟多了,想问题也变得实际起来了,分始分析到身边的事哪些是虚的,哪些是实的,哪些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些才是真正自己的。
不错,当初孙权雄霸江东时还不到二十六岁,但孙权归孙权我杜远还是我,我不能和你去比,因为你争的是天下,我争的是衣食。正所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当一切尘埃落定时,现在江东还在,可是已经不见孙权了。你孙权再牛,到后来还不是与我杜远同样的结局?
杜远今晚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起床撒了个尿,掀开窗帘看看家乡的月色,听听周围虫子的叫声,闻着那淡淡的夜来花香味。
杜远今晚心事重重,自从二十三岁那年立春过后,就陆续收到有关同学订婚结婚供车买楼的消息,对杜远打击最大的,是村东头歪头杜二狗都娶了个哑巴新娘,可为门登户对,二狗的老爸为了庆祝一下,居然请全村群众大饮三天,唢呐队也吹足三天。
杜远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是那些按常理来判断不可能有女人的人,偏偏就出乎人之意料娶上老婆,反而那些一表人表,家境不错的人反而单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