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静静的跪在灵堂,扭头看看守在门口附近游荡的那两个人,又转过头,很专注地往化宝盆里化了一把纸钱。
门口那两个人,很明显就是债主派来监视,以防自己跑路,小娘也没介意,这是人之常情,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能宽限日子,己经是很大的恩德了。
化完纸钱,抬头看看里面,里面传来一阵丁丁当当的声音,那是刘远里不知做什么东西,小娘也问过几次,刘远就是让她不要理会,专门守好灵堂就行。
刘远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七天之内,最少要筹到四百两后花花的银子,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要在七天内,空手套白狼一样至少赚四百两银子,在很多人眼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不知为什么,小娘对刘远的话深信不疑。
明天就是头七了,头七后,自己老爸就可以入土为土了,也就是是说,还有四天,四天之后,原来散去的债主就会重新找上门,到哪时,一还不上钱,自己和刘远师兄就要卖身还债了。
虽说小娘对刘远很有信心,可是七天的限期己经过了三天,刘师兄不但一个铜板没赚,还把所剩不多的钱银花了不少,问他干什么也不说,四天,赚四百两银子,行吗?
后堂刘的房间大房紧锁,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
看到灵柩前的香快烧完了,小娘马上把杂念抛在一边,不想了。
到时就是卖身为奴,也希望和刘远师兄卖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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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愁三餐不饱的时候,有人却丰衣足食,想着吃饭后怎么去消遣。
放印子钱周员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别看周员外己经年过五旬,其实保养得很好,精力还是很旺盛,一笑起来两只小眼就咪成一条线,一副人蓄无害、善长人翁的样子,其实他靠放印子钱起家,手上每一个铜板都沾满了穷人的血汗。
借了他的钱,及时还得上还好,要是还不上,那惨了,有东西就抬东西,没东西就房子、土地什么都抢,实在没钱,就逼人家卖儿卖女,少一个铜板也不行,认识的人都叫他周扒皮。
那胖胖肚子,乡里都说那些不是肥肉,全是害人的坏水。
别看他年事己高,娶了四房太太还不满足,上个月又新娶了第五房姨太太,现在正在后花园,拥着第五房美娇娘在嬉戏呢。
“老爷~~”一个心腹家丁走进了后园,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周员外头也没抬,一边和小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阿财,让你盯着金玉世家那两个小家伙,有什么异常没有?”
“回老爷的话,这几天小的一直都在盯得紧紧的,没什么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说。”
阿财小心地说:“那个姓刘的伙计,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后堂,不知在干什么,对了,他还买了不少酒,还叫人造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自己说这些袁掌柜当地的习俗,我看价钱不贵,也合情合理,也就没有阻止。”
“那些都是小事,看住人最重要。”周员外冷冷地说:“期限还没到,别管他,如果到时敢跑,马上给我先抓起来,男的卖奴,女的卖作瘦马,记得下手小心点,别弄伤了,特别是脸。”
“是,是~~~“
周员外扬扬手说:“下去,这两天要看紧一点,不要松懈,跑了我的三十五两银子,我扒了你的皮。”
“是,老爷~~~”
借出去的是三十五两,收回来的五十两,很简单,借的是五十肉,不过那利钱在借的时候己经先扣掉了,也就是说,借五十两,实拿到手的,只有三十五两而己。
笑话,要是没有利钱,周员外偌大的产业,怎么得来,几个娇妾怎么养活,那些仆人、家丁护院、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来的。
周员外的信条是,对别人友善,就是对自己残忍,把以,周员外对自一向都非常友善。
而在金玉世家,小娘站在刘远的房门犹豫着是否敲门。
昨天父亲己经入土为安,可是刘远还是神神秘秘,虽说下葬时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