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刘远没看到。走在后面的蜀王李愔,临走时意味深长看了跟在刘远身后的黛绮丝一眼,然后才施施然地离去。
等到李二一行走远了,一个公公拿出一张礼单,阴阳怪气地对刘远说:“刘校尉,上前听赏吧。”
“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也不想拖沓,等刘远行好礼后,大声念了起来:“昭武校尉刘远,盛意拳拳。设下鱼尾宴。忠心可嘉,现赐笔墨纸砚一套,玉壁一双,宫缎十匹。”
“谢皇上”刘远接过那礼单,接着就看到外面走进几个侍卫,手里都捧着东西,轻轻放在一张案几上,然后跟着那公公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案几上的几个盒子还有那十匹宫缎,刘远心里不由腹诽道:晕啊,又是笔墨纸砚又是绸缎。一点黄白之物都没有,这就叫厚赏?
这李二,抠啊。
“黛绮丝,把这些都搬回库房,登记入库。”刘远今晚有点累,坐在逍遥椅上,也懒得打看这些打赏之物,挥手吩咐黛绮丝道。
“是,少爷”黛绮丝原本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领命收拾案几上的那些打赏去了。
而此时,马车上的李二。抱着长孙皇后关心地问道:“观音婢,你还好吧?”
“好多了,臣妾有劳皇上挂心。”长孙皇后现在的病情还不算严重,虽说发作的时候有点吓人,不过好起来,和正常人没任何区别,这也是两人一直都没过多重视的原因。
李二笑了笑,突然摇了摇头说:“可惜了。”
“皇上可惜什么?”长孙皇后有点奇怪地问道。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也有这么美味的佳肴,竟比御厨做的还好吃,又是冷盘又是热盘,搭配得很好,那个火锅,也是画龙点睛之笔,那个刘远,一脑子的鬼主意,早知封他一个九品小官,慢慢升他,这样鱼尾宴也能多吃几次了,哈哈”
长孙皇后听后也笑了笑,不过马上正色地说:“皇上,国家大事,岂能儿戏,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是,是,是,朕的观音婢说的是,朕也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嗯,明天得派人寻找孙真人的踪迹了,让朕想想,派谁去合适呢?”
刘远刚在逍遥椅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家奴急急跑了进来,焦急地说:“少爷,有个自称是蜀王府的管家要见你,我让他稍等一下也不行,现在都进来了,我”
“行了,不用说,我知道了,一边站着去。”刘远猛地打断他的话,因为,他己看到一个一面精明、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豪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管家,面无表情,傲气凌人。
“谁是昭武校尉刘远?”那管家大声地问道。
刚才他在外面候着,没资格进来,刘远就站在他面前,也不认识,不过听他的语气,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仅没有听通传,径直闯进来,找人时,普遍都是姓加官职,也就是叫刘校尉,可他倒好直接就唤名字了。
的确,一个是蜀王,贵为皇子,就是文武大臣看到,也得恭恭敬敬的问好,一个是长安根本不入流的六品小武官,两者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再说蜀王李愔,向来嚣张,飞扬跋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管家也是极度无礼。
“在下正是刘远。”
“哦,你是刘远?”那管家勉强行了一个礼说:“在下姓季,任蜀王府大管家之职。”
刘远抱拳笑着说:“原来是季大管家,失敬失敬,不知季大管家有何吩咐呢?”
“好说”季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主人看中你身边那个高个子的胡姬,心生怜悯,特出白银百两,还望刘校尉能割爱。”
蜀王李愔,生母是隋炀帝女杨妃,年少就多劣迹,李二曾骂其不如禽兽,没想到,竟然看中黛绮丝的美色,前脚刚走,他的管家后脚就来强买了。
好家伙,这个祸害,竟然祸害到自己头上了,刘远心里一个激动:尼玛,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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