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刀出马,刘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吐蕃百户长牙格悍勇,力挫陆校尉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脸憨厚,不但机智,那铁塔一般的身材,竟如灵猿一样灵敏,陆广一招不慎,就被他踢成重伤,面对几百人的包围,竟然够胆大声叫阵,大大打击镇蕃军的士气,如果没人挺身而出,即是胜利,对镇蕃军来说,留下对吐蕃人的y影,无形中影响了军队的气质。
或叫野xg。
什么叫气质和野xg,看狼和狗就知道了,模样、体形差不多,有大型的狗只比狼还要大,但是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天壤之别。
刘远的两位护卫,一远一近,一攻一守,都有过人之处,最合适的人无疑就是血刀,但他只是护卫,只负责保守刘远的安全,并不能指挥他们去单挑赌命,现在血刀能主动挺身而出,真是太好了,刘远对他,很有信心。
而圈中的牙格,只是楞了一下,也不客气,盘腿坐下,大口喝水,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对血刀说:“好,我敬重你,你是条真汉子。”
唐军要杀他,一轮弓箭就能自己she翻,没必要下毒,牙格也很放心,这个时候,他不逞英雄,刚才和陆广激战了那么久,的确是累了,力气都有乏,正愁没有气力呢,现在对手给自己送上肉食,正好恢复力量,牙格一边吃,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虽说身陷绝地,他还在想着一会砍翻了对手,找个缺口伺机突围。
血刀也不理他,把陌血一插,盘膝坐在披风上,闭目养jg,静候着对手说“好”的那一刻。
一瞬间。整坐峡谷除了呼呼的北风声。就只每剩下牙格“巴嗒”“巴嗒”吃肉的声音,几百人围着他,没一个人说话,一个个都着决战开始的那一刻,这是关乎到尊严的一战。
是蕃人凶悍,还是大唐的战士神勇,气氛一时间。犹如决战一般凝重、紧张。
战场之上,战术策略不能少,毕竟还是要拼实力、论武功的,冷武器时代,就是造就英雄的年代,士兵们最祟拜的。就是武艺超群的英雄,即使像候君集那样的智将,在武艺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
“荒狼大哥。”
“在”
刘远小声地说:“你随时准备好,一旦血刀大哥有危险,你一箭把他she翻。”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笑着对刘远说:“怎么。你担心血刀会输?”
“有一。在身形上,血刀大哥吃亏一。”
蕃人牙格的身形大约在一米九。虎背龙腰,犹如狗熊一般壮实,而身高约一米八的血刀在他面前反而像一位君子了,而牙格虽说身形硕大,但是非常灵活,从他倚矛重创陆广就知道,刘远隐隐有一丝担心。
“刘将军,不用担心,每个都有自己的特,那蕃将有战力,如果是我出手,弃弓用刀,和他近身搏杀,胜负也有五五之分,血刀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比拼”荒狼最后有意味深长地说:“力量,不是体形大就巨的。”
听荒狼说完,刘远把悬着心放下,荒狼都那么有把握,那么这场比试,肯定就没问题,刘远把目光放在场中,只见牙格己经吃完,微微的眯着眼,好像在养jg蓄锐,脸上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懂得决战前的准备和放松。
刘远有焦急,镇蕃军有焦急,可是偏偏圈中的两人都不急,特别血刀,坐在圈中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半不耐烦之se,刘远细眼一看,只见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那节奏非常熟悉,刘远感到自己被打败了,血刀竟趁着这时间,修炼起吐纳之法来了。
高人就是高人,不按常规出牌的。
刘远生怕有变,连忙招过斥候,让他带上千里目,注意jg惕,生怕那蕃将有援军。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刘远有不耐烦的时候,那吐蕃的百户长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二声,然后对圈中的血刀说:“那汉子,你姓甚名谁,我们打之前,好认识一下,我不想我的长矛下,又多一个无名鬼魂。”
血刀一下子睁开双眼,眼内jg光一闪,很快又收敛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血!刀!”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的,不用你问了,我,牙格百户长”牙格擂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大咧咧地介绍起自己来。
血刀冷冷地说:“废话真多。”
牙格面一冷,伸手一握,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他单手把可以撑住他身体而插在地上的长矛拨出来,以矛当枪,挽了一个枪花,感到自己的气力回来了,面上出现骄傲而自信的表情,大声叫道:“血刀,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受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