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长,又一家商铺被抢,我们不要袖手旁观,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这些暴民驱散。”一个吐蕃士兵焦急地说。
“是啊,将军,我们按兵不动,任由那些人抢掠,赞普会不会处罚我们的?”
“啊,不好,这些暴民连论钦陵大将军的绸缎铺也抢了,真是胆大包天。”
“将军,我们再不行动,整条街都要被烧光了。”
眼看着街上商铺让人在烧杀抢掠,纵火生事,可是负责神鸟苑安全的普布百户长却死死按住麾下的士兵,不让他们去镇压,也不让他们去发财,只是让他们加强戒备,防止有人冲过神鸟苑来破坏,在他眼中,那十只神鸟海冬青,每一只都是无价之宝。
“吵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赞普不会坐视不理,自有军队处理,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些神鸟,它们是赞普的眼睛,绝对不容有失,都精神点,别让那些暴民冲进来,要是神鸟出了问题,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普布大声说道。
“是,百户长。”
普布平日治军甚严,那些士兵看到有人杀人掠货,虽说一个个也想参与一份,不过百户长压在这里,倒也不敢造次。
嘴里虽说这样说,不过普布心中实在没有谱,按理他只是负责神鸟苑的安全就已足够,但是这些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如果一开始就派少量的士兵镇压,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到时松赞干布真的怪罪下来,自己也吃不到兜着走,再说前面很多店铺的都权贵所开设,自己见死不救的,也怕他们秋后算帐。
不过那十只海冬青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普布感觉它们的命比自己的还重要。
看着皇宫的方向,普布暗暗祈祷着:伟大的赞普,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快点派精兵来镇压这些暴民吧。
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刚刚在心里祈祷不要出事,没想到转眼就看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飞快赶过来,一路还杀了两个趁机抢掠的暴民,径直冲向神鸟苑,一边策马一边还大声叫道:“普布百户长何在?”
“站住!干什么的?”一看到有人冲上来,前面的几个士兵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准了来人。
普布一脸正色地说:“我是普布,有什么事?”
“快,普布百户长,现有暴民冲击皇宫,赞普命你马上支援,不得有误。”来人勒住马头,大声地说道。
“什么?”普布吃惊地说:“那守卫皇宫的护卫和赞普亲卫呢?”
“大部分赞普亲卫追杀洛桑寺的凶手,尚未回防,另苯佛两教起了纷争,赞普直接把大部兵力抽去劝解,以致皇宫的防御空前薄弱。”
普布有些为难地说:“可是,神鸟苑怎么办?你也看到,这些暴民就在前面”
那个士兵行了一礼,大声地说:“百户长,小的只负责传话,这些事也轮不到小的评论,现在话已带到,怎样办,那是普布百户长想的,小的告辞。”
说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士兵一走,一个叫巴桑的人小声说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现在是赞普有难,肯定是去救赞普,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损失。”旁边马上有人应道。
普布皱着眉头说:“边巴,你怎么想?”
边巴是普布的心腹兼妹夫,也是普布最信任的人,碰上这种事,自然是找最信得过的人商量。
“百户长”边巴小声地说:“海冬青没有了,还可以再抓,可是赞普只有一个,现在逻些城是乱,那士兵所说的也是事实,什么都没有赞普重要,再说了,这些人想抢的,无非就是金银财货,那神鸟他们是不敢动的,他们就是抢了也没用,如果让小的拿主意,留下一什人守卫已经足够,剩下的人去支援赞普,这样一来,两边都照顾了。”
“好,就这样,卡桑带一什人留下,剩下的,抄上家伙跟我走,途中尽量不要和那些暴民短兵相接,救赞普要紧。”普布当机立断地说。
逻些城的情况他也知道,赞普亲卫一直追踪那一伙胆大妄为袭击洛桑寺的凶徒,而镇守逻些城的中翼守军则是四处扑火,阻止苯佛的火药味拼,就防御来说,皇宫的防御能力的确薄弱,这很容易让有心人趁机发难。
于是,普布也率着一百多手下精锐飞快往皇宫赶,偌大的一个神鸟苑,一下子就只有剩十个吐蕃士兵在守卫。
成功引蛇出动,刘远和一众手下脸露喜色,等普布等人刚消失在街头转角处,刘远大手一挥,一脸凶狠地说:“上,时间只有一刻钟,无论如何都要把它们干掉,时间到了,以哨声为号,结束战斗并快速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