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何出此言?”李二笑着问道。
长孙无忌知道,以李二的聪明才智,哪里猜不出来?只不过想借自己之口说出来罢了,不过这是露脸之事,也不会得罪仍,于是也不客气,径直说道:“皇上,刘远率着麾下的五十精锐潜入吐蕃,伺机而动,算算日子,也该在吐蕃弄出一点动静了,很有可能吐蕃此举就是针对于他们一行,即使不是他们弄出动静,但是吐蕃突然升起全境戒备的烽火,十有也是内部出现了大的动荡,无论如何,我等自然不让它消停。”
“对了,皇上”程老魔王兴奋地说:“我们加强在前线攻势,大举动作,让吐蕃顾此失彼,让松赞干布那小子抽不出分力,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候军集和牛进达都点点头,深以为然。
古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即使是用八百里快马,但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几天前的事,大唐和吐蕃都封锁边境,没有确切的情报来源,就只能靠的根据对手的反应和行动来猜测,在君权天下的封建年代,什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先斩后奏”都是被消息不畅所衍生出来的产物,如果事事靠奏请,战场瞬息万变,战机转眼即逝,等皇命到来,黄花菜都凉了。
“候爱卿”李二突然一脸严肃地叫道。
“臣在”
“命你亲赴淞州,持续给吐蕃施加压力”顿了一下,李二又朗声地说:“做好准备,随时接应刘远一行,若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们一行的安全。”
吐蕃突然生变,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李二心里隐隐觉得,那动静就是刘远搞出来的,而心中希望也是他,因为刘远在李二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别看刘远一行仅仅只有五十人,但队伍中多功勋子弟,不少是大唐明日将才,是大唐的新的希望,需要用心呵护,再说,也得安那些老臣的心啊。
果然,李二的话一出,候君集和牛进达的两个老将脸上都出现感激之色。
“臣遵旨。”候君集脸上一色,不顾自己刚从前线回京不久,欣然接受再次赶赴前线的命令。
“好,军务紧急,候爱卿要即日起程,朕在这里,就预祝候将军马到功成。”
“谢皇上”
候君集大声应着,话语中带着的几分欣喜之色。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刘远,也一脸高兴地说:“谢公主。”
平日除了制订路线、分配任务,刘远尽量抽时间陪赞蒙赛玛噶聊天,论起知识,有几千年知识积累的刘远,在赞蒙赛玛噶面前简直无所不能,跟她讲讲育儿知识,神话故事、笑话、历史典故等,样样信手拈来,一会讨论佛家的“幡动”和“心动”的高深奥义,可是一转眼,又讲起男人的“把柄”和女人“短处”的区别,那可是把赞蒙赛玛噶这朵的最美的高原之花逗得一时入迷一时嗔怪,一时又笑得花枝招展,不知不觉间,二人的关系在缓和之余,关系也亲近了。
今天刘远在路上看到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在风雪中傲然绽放,心中一动,采搞下来,送给赞蒙赛玛噶,不知是不是最近关系好了,还是那束花让赞蒙赛玛噶感动,这位高原之花,竟然主动邀请刘远上马车取暧,算是一个和好的信号,让刘远在受宠若惊之余,不得不感叹一声:女人真是善变的人物。
高原女子的敢爱敢恨,不加做作,倒也让刘远见识了。
赞蒙赛玛噶摸着那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有些感叹地说:“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有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就是看到都让人开怀。”
“花?没有啊”刘远吃惊地说:“这花不稀奇啊,我天天都看到漂亮的鲜花。”
“有吗?”赞蒙赛玛噶吃惊地说,一边说,一边打开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的车窗,举目向外眺望。
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北风轻拂,大雪纷飞,一片冰雪的世界,就是那小树梢上,都结满了一条条的冰棱子,哪有半分色彩,不由嗔怪道:“骗人,哪里有什么花?”
刘远看着全赞蒙赛玛噶那张稍稍有些丰腴的俏脸,一脸柔情地说:“有些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没觉得,高原上最美丽的那朵花,不是天天都伴在我身边吗?”
赞蒙赛玛噶俏脸一红,忍不住低下头,轻咬着红唇说:“你们大唐人,总是那么油腔滑调的,哼。”
战斗时,英姿勃发、微笑时,一笑倾城、娇嗔时,妩媚动人,美女就是美女,无论什么表情,都是让人生不起气来,那赞蒙赛玛噶虽然说话语气稍重一些,但听人刘远耳里,没有感觉到是发怒,而是有些小女儿家的娇嗔,刘远第一次看到这个智勇与美貌并存的吐蕃公主第一次露出这种娇柔的表情,一时间,不由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