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歌猛进之余,大唐的军团并不孤单,扬威军一直活跃其中,而上一次有份参与的世家大族,再次组队跟随其后,购买将士手中的战利品、俘虏,向军队提供粮草、甚至参与掠夺行动,大发战争财。
大唐进展顺利,士兵们都莫名兴奋,感到那吐蕃人不外如是,甚至感觉到推进的速度有些缓慢,可是大唐的将领们却是神sè凝重,稳打稳扎,慢慢微前推进,八月下旬出兵,仅仅一个月出头,已经推进到吐蕃的腹地,现在一路大军在攻打聿贲城、二路大军会师于的波窝,另外二路攻下多玛后,准备向原羊同一带出兵,呈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吐蕃。
此时,刘远携着麾下的扬威军,就在波窝城外一处高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两军对弈。
作为特种作战部队,扬威军并不需要参与攻坚任务,而刘远也不计划把部队投入这种意义不大的白刃战。
“将军,喝口水吧。”候军把一个羊皮袋递给刘远。
刘远接过大喝了几口,然后把着皮袋抛回给他,然后笑着说:“怎么,看到别人攻城,心思动了?”
“那倒不是”候军笑着说:“就一个波窝,出动了这么多人,那么多名将老将出动,就是去也分不到多少功劳,还不如看看好了,两军对垒,我们在一边旁观,看看他们如何攻、如何守,这些是很重要的经验,难得啊。”
大鸡不吃细米,还看不上这点小功劳了。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道:“不错。可以看看名将的风采,不过,你也别抱太多希望,最后的决战还没有到来呢。”
在千里目中很容易看到,在波窝城的人准备并不充足。吐蕃将士的决心不是很坚决,城内的百姓早就撒退一空,就是有些士兵也在收拾着撒退的行装,给刘远一个感觉:这些吐蕃人随时都会突围一般。
候军点点头说:“的确,这些吐蕃士兵并不恋战,很多时候一触即退,大唐的大军进吐蕃一个多月了,吐蕃就是一次像样的进攻也没有。就更别说有什么血战了,不过候将军、程老将军他们还真沉得住气,一路稳打稳扎,不急不燥,慢慢推进,换作我当主帅,现在早就打到逻些城了。”
“如果你是主帅,那大唐进吐蕃的几十万将士危了。”刘远淡淡地说:“现在双方都是故意为之。等着吧,大决战会来的。”
“属下明白了,将军的意思。是吐蕃故意放大唐的大军进境,一路撤退,诱敌深入,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抢的,把大唐的军队诱进腹地,再进行血战。拉长我们的战线和补给线,如此一来,他们的机会增多、而候将军他们稳打稳扎,故意放慢速进攻的速度,这样也可以保持阵式和后勤的畅通,对吧?”
刘远点点头说:“不错,也算是借用三国曹cāo的策略,重擂鼓,轻缓进,一次解决,最大限度减少隐患,这样以后也算省下不少功夫。”
重擂鼓,轻缓进是当年曹cāo平定凉州的一个策略,大张旗鼓却进军缓慢,其目的就是让敌人有充足的时间调兵遣将,集中兵力,然后一举收拾他们,免得大仗过后,余孽过多,就是攻下来也得花大力气应付那些漏网之鱼,当时是针对凉州,不过现在同样适于扬威军,让松赞干布集结他能集结的力量,一举歼灭,把那些反的力量一举歼灭,这样一来,可以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候军有些感慨道:“打仗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不仅是不简单的事,而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时不仅包括了军队训练与建立、兵种的配合与运用,还要兼顾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最后还要考究一个国家的经济和后勤补给能力,有时还需要一点运气,要学的事,多着呢。”刘远也有感触地说。
关勇此时也凑了过来,有点奇怪地说:“将军,那阿波一族不是投靠我们大唐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的。”
“手中有好货,也要有个好时机才能卖得一个好价钱,本想在相持时放大唐的军队进吐蕃,最后临阵倒戈,没想到阿波sè所接到的命令是撤退,不与大唐的军队硬拼,这个时时暴露身份,并不是最佳时机,等着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候军有些不解地说:“吐蕃是游牧民族,擅长野战,而大唐居在中原,在攻城方面很有经验,这吐蕃将士放着那么广阔的高原不用,反而龟缩这城里和大唐打起攻坚城,还真是一件奇事。”
吐蕃擅长野战,犯边通常都是避开城墙又高又坚固的城池,只能到一些集镇、村落进得掠夺,一来很少触犯大家族利益,就是有损失,也不是损失不大、二来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所以大唐的当权者和特权阶级,也不是很重视,再加上李二有韬光养晦的想法,所以吐蕃一二再,再二三在大唐边境犯下血案,现在这样打法,倒有点本末倒置的迹象了。
刘远想了想,淡淡地说:“估计是他们的一个尝试,想看看大唐攻坚的威力,还有他们守城,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强度,看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两人点点头道。
三人正在谈话间,尉迟宝庆快步走来,有些为难地说:“禀将军,沙玛小姐求见,和她一道的,还有苏毗女王苏毗波丽的特使,小女王苏毗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