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威军有如虎入羊群,切瓜切菜收割着那些完全没有斗志的吐蕃士兵,等刘远赶到战场时,士兵们已经打扫战场了。
用精锐扬威军攻击这些杂牌军,颇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味道,没什么挑战,纯粹找个乐子罢了,刘远一来到,关勇、候军等人纷纷向他行礼。
“我军伤亡怎么样?”刘远到战场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有关伤亡的情况。
胜负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悬念,刘远最关心,就是自己的手下,本来人数就不多,要是在这种完全是练手战斗中损失过大,那么刘远会很心痛的,这也说明,在刘远心中,把将士们的生命,看得比荣誉还要重要。
赵福高兴地说:“将军,刚刚统计出来,我军仅仅付出伤六十八人、阵亡十八名兄弟的代价,全歼敌人约一千二百余人,大获全胜。”
虽说明白在冷兵器时代,伤亡在所难免,而折损率也低得惊人,不过刘远还是心痛地说:“有一个兄弟阵亡,也让本将心痛啊。”
精锐、突袭、埋伏、还有火铳和千里目等优势,一开始就把攻击力尽情释放,最后还有死亡好几十人,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吐蕃人的可怕性,能灭掉那么多国家、镇压那么多民族,高原霸主的地位,还真不是吹来的。
刘远的话,一众将士听到心里都是暧暧的,有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军,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钱伟强安慰刘远说:“将军,古语有云,杀敌人一千,自损八百,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战死沙场,我想他们也是死得光荣的。”
“是啊。将军,上战场,哪里没有伤亡的?我们此战,已堪称完美了。”尉迟宝庆也在一旁安慰道。
“嗯,你们说得对,我们应替他们高兴、为他们感到自豪华才对,好了。把他们火化,带他们回家,不要让他们流落他乡、无依无靠。”
“是,将军”赵福小声地说:“已经让人准备柴火,不会扔下他们的。”
看到好好的气氛让自己给破坏了,刘远笑着说:“好了。不提这些,那个叫客什么的千户长是哪个干掉的?”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声说:“血刀。”
小血刀岳冲抱抱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诸位承让,承让。”
此次最大的功劳,就是击杀敌首千户长,岳冲把守最后一关。一冲下来,二话不说就直奔敌首,吐蕃人等级分明,当官的都很容易看出来,岳冲过五关斩六将般,杀了十多个阻挡的士兵,不出三刀,就把敌方的千户长的脑袋砍了下来。在其它赶到前,抢得头功。
刘远拍拍岳冲的肩膀说:“不错,干得好。”
“谢将军。”岳军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赵福小声地说:“将军,灭了这些人,我们下一定去哪?”
“逻些城。”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就我们这些?”
“没错。”
赵福吃惊地说:“将军,听说逻些城现在墙高城坚,戒备极为森严。随着阿波色在匹播城的投靠,阿波一族的秘密也不复存在,据说那条秘道也被封死了,我们再回去。只怕,只怕难了。”
关勇也小声问道:“将军,这也太凶险了吧。”
刘远哈哈一笑,摆摆手说:“看你们一个二个吓得,没错,我们是要回逻些城,不过,我们不进城,而是在城外活动,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将军,我们此行的目是什么?”候军一脸好奇地说。
好战分子关勇一脸兴奋地说:“肯定是在城破之时,冲进去抢人啊,要是抓到松赞干布,那我们可就一飞冲天了。”
“是抓松赞干布”刘远笑着说:“不过不是在城里抓,我们准备在城外抓。”
“将军,为什么?”
刘远语出惊人地说:“很有可以,松赞干布在有通往城外的秘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过回想一下,就是阿波色都有一条通往城外的道理,松赞干布称霸高原前,也是大战不断,留有后着也不怎么奇怪,扬威军是精锐,可是大军团作战,讲求的是人多力量大,如果真是有秘道,那就是别人种树自己摘果子,别人打草自己搂兔子,简直就是妙不可言。
候军突然皱着眉头指点地上那些死去吐蕃士兵身上的铠甲,苦着脸说:“将军,那我们岂不是又要穿着这些又脏又破的铠甲?”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点行动?”刘远扳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