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拓拔弓就带着两个人迎了出来,这拓拔弓虽然外表看起来五大三粗,一副江湖草莽的形象,可是交际应酬时确是一个机灵圆滑的人物。
拓拔弓热情无比的将李家主请到帐篷里,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将他刚得到的那坛烧酒搬到桌上,“李家主,不是俺拓拔弓不将信用,要是你尝过这酒你也会和俺做一样的决定”说着拓拔弓将盖子掀开,倒出一碗出来。
坛子一打开,一股白酒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烧酒李家主也是喝过的,所以对于这种烧酒的味道李家主也不陌生,只是这坛酒的味道更浓更烈更香。
闻到这股浓烈的酒香,李家主就知道劝说拓拔弓的事情不可为了,这种酒确实不是那种清淡如水的米酒能比的。李家主是知道北方人好酒特别是好烈酒的,这样的烧酒确实要比粮食铜铁更受马商们欢迎,拓拔弓的背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让李家主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河北地界可没听说有哪家擅长酿造烧酒的。据说酿造烧酒的工艺极其繁琐,产量也是极其稀少,会酿这种酒的人可是不多。也不知道这沧州商贾背后到底是何方高人,平常商贾可是没那个实力找出这么多会酿烧酒的艺人。
拓拔弓见李家主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断,毕竟这次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机遇,对李家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轻轻喝了一口碗中的烧酒,拓拔弓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句“这样的酒才叫酒,喝了这酒以后感觉以前喝的那些都是马尿了。”
无奈的李家主也只能顺着夸赞了一句“确实是好酒,只是太烈了些!不过像拓拔当家的这样的好男儿就要喝烈酒,骑烈马,娶烈女。”
李家主的话可能正巧说到这拓拔弓的心里了,被挠到痒处的拓拔弓端起酒碗对着李家主的酒碗碰了一下“李家主说的好,好男儿就得和烈酒,骑烈马,娶烈女。为有这样的美酒,我们干了!”拓拔弓说完就将那多半碗的五十几度白酒给灌了下去。
看到拓拔弓真的将那一碗的烧酒喝下去,李家主恨死自己的多嘴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其实文人出身的李家主并不喜欢喝这种浓烈的烧酒,比起这种烧酒他更喜欢绵软可口的女儿红。但是现在他是有求于人,只能捏着鼻子将一碗酒给灌倒肚子里。
忍住肚子里那火辣辣的疼痛,李茂成还是决定不管成不成都要试试看“拓拔当家的,我李家也不会挡当家的财路,只是希望当家的能匀出一部分马匹给我李家,或者我李家直接用金银来购买马匹,当家的再用金银来买这酒,即使多出点金银也无所谓!拓拔当家的,你看如何?”
“李家主,俺拓拔弓这次确实对不住你了,改日一定备上重礼登门道歉。只是这来卖酒的小子确实是个滑头,不但要俺出平常酒价的两倍,还要求只能用马匹来换。俺也没办法啊!”
听到这话的李家主真有点心灰意冷,拓拔弓不是自己能欺负的,那卖酒的商贾估计自己也不一定能得罪的起,这酿酒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能做的起来的。
“李家主,我看你也不必犯难,我让人将那卖酒的小子找来,你们商量商量不就行了。以你们李家在河北地界上的实力,想必对方也会卖你个面子吧!”
拓拔弓的一席话让李茂成有点日薄云开的感觉,对啊,对方就算有来头,自己也可以摸摸底,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自家多出些金银,让对方将马让给自己家。李家毕竟也是河北道上数得着的大家族,对方也不会做的太过火。
忍着有点上头的酒意,李茂成连忙道谢“多谢拓拔当家的,请尽快将人请来吧!刚才喝下的那碗酒现在可是上头了。”
“李家主放心,俺这就吩咐人去找,那小子走时俺为了以后联系方便,派了一名手下跟着他去做个信使,不会找不到他。”外表粗犷的拓拔弓其实内心超级细腻,刘冲单枪匹马的提了一坛的酒过来喝他谈生意,他虽不信有人会没事故意骗他,也还是做足了防备。
要是不出什么差池的话,这派去的人自然就是个信使,要是有想欺骗他拓拔弓的嫌疑,他派去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