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学期费尔奇的猫拉开了霍格沃茨城堡内发生的一系列袭击事件的序幕之后,因为斯内普的挤兑,麦格教授曾经和南舟深入的谈过一次,她允许南舟在二年级这一年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地选择去上哪些教授的课,但作为条件,他的课表必须固定下来,也就是说,他再也没法随心所欲的选择一天里是宅在自己的宿舍研究魔力构型,还是偶尔去上几节自己感兴趣的课。
自那之后,周南的作息便逐渐调整了正常,他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熬夜练习魔咒到深夜,但相应的,早上起床的时候,他总算能勉强赶得上大礼堂内学校给所有人准备的早饭。
不过昨夜,为了给莱姆斯回信,他还是休息的稍微比平时晚了一会。
在信里,首先他认可了莱姆斯选择在伦敦开展接下来魔画创作,并且将话本珍贵的封面交由麻瓜工人负责的决策,其次,关于巫师雇员的人数和应当的薪酬,他也给出了自己的一点小建议。
而对于莱姆斯提起的南舟向他隐瞒了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内还未有个圆满结局的密室袭击这件事,首先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他告诉莱姆斯,邓布利多希望这件事的扩散范围尽量小一点,所以,他选择了保密。
随后,为了使自己的反应符合逻辑,他还是在信中恳请莱姆斯告诉他,五十年前那个被人们发现的那个按照卢平说法,那个被魔法部揪出来平息众怒的人的身份在信的结尾,他遗憾的告诉卢平,他就是那个小巫师当中罕见地对魁地奇不怎么感兴趣的异类,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他拿出现在还并不丰厚的身家为他购买了一把珍贵的飞天扫帚。
次日的清晨,为了不耽误上午的古代如尼文课,在大部分小巫师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和美梦相随的时候,他便披着厚厚地斗篷来到城堡西塔的最高层,猫头鹰棚屋那里将信寄了出去。
目光追随着身影逐渐消失在被朝阳染红的云层里的小家伙后,周南深深呼吸了几口还蕴着丝缕清寒的空气,远眺了一会禁林那边,距离城堡少说也有几十英里之外还披着洁白披肩地高山,当自觉精神已经从朦胧的状态脱离而出,便准备转身下楼,去礼堂那里享受一碗热乎乎地白米粥,而意外地,正巧一张熟悉的面孔从楼梯的转角探了出来。
“德拉科?!”周南下意识的流露出诧异的语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德拉科·马尔福对周南出现在这里同样表现出了惊讶,不过随即,他那张有点傲娇和刻薄的帅气脸庞看起来有些阴鸷,
“还能做什么,南舟,当然是和你一样!”他闷闷地说道,顺便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是给我父亲的回信,关于一点私事!”
德拉科脸上那种郁闷、阴森森、还有淡淡的怒气的表情令周南觉得有点奇怪,一般来说,德拉科是不会用这幅态度来跟他说话的,想到昨晚的猜测,周南不自觉微微警惕了起来,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给德拉科让了一步路,静静地观察着他骂骂咧咧地走进了猫头鹰棚屋。
德拉科似乎曾经和学校的猫头鹰们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刚才周南寄信的时候还好好地猫头鹰一看见走进来的这个金发男孩的长相,立刻看起来有些不安和狂躁,无论马尔福伸出手去抓哪只,那只猫头鹰就会立刻避开马尔福的邀请,扑棱着翅膀快速地飞到别处,因为这样,马尔福再棚屋了折腾了好一会时间还没能把自己的信寄出去,不仅如此,他的身上和头顶还挂了不少羽毛,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笑。
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周南又再次跨进了棚屋里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这些猫头鹰似乎不太喜欢你,德拉科?”
两个人并肩下了几级台阶站在转角的平台上,周南看着迫不及待在给自己清理的鸟毛的少年好奇的问道。
“我同样不喜欢它们,南舟,这群除了送信之外一无是处的傻鸟,而且,我受不了它们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又遭受了一番戏弄的德拉科铁青着脸气呼呼地说道。
“呵,难怪”
南舟提德拉科捡去背后一根未发现的鸟羽后呵呵乐道,“我还正奇怪为什么高贵的马尔福家族的少爷居然会连一只自己的猫头鹰都没有!”
如果说这种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话是从别的小巫师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德拉科少不了要掏出自己的魔杖狠狠威胁一番,不过对于南舟,如果你敢在他面前贸然表现出攻击的意图的话考虑到下场,德拉科还是很乐意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和礼貌拿出来,毕竟,在洛哈特那个傻子的决斗俱乐部之后,已经没有哪个低年级的小巫师敢随便当面给他脸色看。
德拉科非正常的沉默令周南心里的警觉又加重了几分,目光晃动了一番后,他不动声色的微笑望着正迎着朝阳惆怅的德拉科·马尔福,试探地问道,
“怎么回事,德拉科,你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就好像是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发现他没给波特扣足五十分一样,你的父亲究竟给你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面对周南的询问,马尔福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他对着在呼啸的劲风下像海潮一般翻滚的林海深吸了一口,几番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在周南的连声催促下说出了自己心情糟糕的原因。
“我遇到了点麻烦,南舟。”马尔福的声音依旧闷闷的,“这个麻烦给我带来了不小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