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别再摇了,我把我的新鞋跟你换就是了,你快抓住我……,离……离……!
坠崖那瞬间,离离惊恐的向我伸出手,失落的眼神,含着满眶的热泪,我如一片落叶飘落……
惊吓地猛睁开眼睛,禅房的天花板怎么那么低?而且周围摇晃跳动得厉害。
天啊!是不是地震了?冷抽一口冷气,身子轻轻一动,就觉得脖子又僵硬又疼痛,顿时发出一声呻吟。
妈妈呀!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好不容穿回来了却遇上地震?
在我欲哭无泪时,房间的远处有了动静,有人持着灯走了过来,灯照在她的脸上,“您醒了?”是一个古代侠女装扮的女子。
眼前突然光芒刺眼,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挡。
内心凄苦的呐喊一声,苍天啊!原来还没穿回去啊!我要怎么才能穿回去呢?要是真的没有办法穿不回去,请你大发慈悲,一道雷电打死我吧!早死好超生。
来人把灯放在案上,转身轻轻跟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从案上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托盘上,清香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
回头看我已坐了起来,疑惑的环视四周,无声地走过来递茶:“您已睡了一天,请。”
我还未十分清醒,脑子迷糊,眼神有些迷茫。
“我是一鸿,是将军派来服侍你的侍婢。”一鸿见我看她那么入神,冰冷的脸上无任何的表情解释:“我们现在回营的路上,再过半个时辰就可到达。”
果然隐隐可以听见车轮声与马蹄声,努力回忆在瀑布下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这是一间舒适铺着软毯的马车厢,车厢的窗户垂着紫蓝色的天鹅毛帘子,旁边下垂的流苏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
古代有这么大一辆马车吗?足可以容下二十人。疑惑间我伸出手去,一鸿已上前一步挑开窗帘一个小角,窗外黑幽幽一片一望无际。
一鸿再次递上茶杯,“您睡了一天,润润嗓子,这样会舒服点的。”声音很生硬。
“我……”刚开口,喉咙干涩一时语不成声,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有接过茶杯,一口气灌下去,温润入喉,对自己说了一声:“程雪萱,沉住气,不要乱了阵脚。”
一鸿细柳眉一挑眉,“您不怕这茶水里有毒?”她以为我一副大家闺秀摸样,应该是斯斯文文地啜吸,没想到……
我看向眼前高傲睨视我的侠女,头上梳一个简单发髪,除了一个固定发髪的白玉发簪,再无任何装饰,穿了一袭白裳长裾,犹如鬼魅般的女子,腰间佩戴着一把雕刻着非常美丽图案的佩剑,令她英姿飒爽中不失妩媚。
“我已是笼中之鸟,岂不多此一举?”
她高傲的脸上难得一见的一丝笑意,“将军将来的日子有得头痛了,看似柔弱,却不是娇怯可怜的千金小姐。我原本只是将军一个人专属的贴身侍婢,将军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侍婢看待,没想到将军会亲自吩咐我去服侍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看来你在将军的心目中有着一定重要的位置。”
“我的衣服呢?”我懒得理她,发现身上穿的衣服跟原来不一样心一跳,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并不无知,身体没有受过侵犯的迹象,可是……
微微变了脸色,想到之前在瀑布下发生的情景,还有现在已是笼之之鸟,那接下来……,用脚趾想都知道那种事情随时都会发生,我还没有蠢到以为只要抗拒就能免去灾难,手紧紧揪住了被的边沿。
“您放心,将军抱你回来后就出去了,你的衣服是他吩咐我替你换的,怕你睡得不舒服。”一鸿说完这话,才一愣,将军何时对身边的女人如此体贴过?
看来此女不同凡响,对将军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简单侍寝的女人,认识到这一点,一鸿心一沉,顿时空空的,胸口有点堵得难受,一时室内鸦雀无声。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一鸿这才回过神,忙挑起帘向外看了一眼,“到了。”她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我,居然露出怜悯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可以确定。
一边引着我进屋,一边叮咛,“顺从点,将军会宠你多一点,你要知道,将军身边什么女人没有?火焰国的文秀公主,我国大富豪千金郭小姐,当红名妓柳小姐,她们那个不是倾国倾城,娇柔可依,她们几个每次被召幸后都能在行宫住上四五天才被送回,最得固宠的也就只有火焰国的文秀公主一人。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只要你乖顺点,并不亚于文秀公主。”
她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多嘴道:“最好你别有那种欲擒故纵或是坚贞不从的把戏,千千万万不要有,将军对付女人的手段……”打个寒噤,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