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含着根狗尾巴草坐在屋顶上赏月,她的旁边还放着一坛酒,几块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又快到中秋节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月圆人却不圆,她又有些想她那个和她一起穿越来的娘了,那个乌龙女子不知道此刻是否也想她。
她掀起面纱,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酒,甘甜而醇美,浸润心田。
屋下传来计流年的呼声:“阿航,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叶知秋朝下一看,便见卓一航飞快的跃上马背,再一拍马屁股,马便飞快的朝王府快跑去,把计流年急的直跺脚。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卓一航还真是个麻烦精,别扭而又长情,不过通常被情所伤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出格的反应,心底又微微生出了些怜惜,轻身跳下屋顶,一翻身便跃上了马背,再取出金针,轻轻一扎马屁股,马一吃痛,长嘶一声,便极快的朝前奔了出去。
计流年见得她这般跑出来,吓了一在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他在她的身后大声叫道:“叶姑娘,阿航就交给你了!”
叶知秋撇了撇嘴怒道:“叫我神医!”神医的名字比叶姑娘好听太多了,不知情的人听到他这样叫还以为她半夜追情郎了,而她不过是去尽一个大夫的义务罢了。卓一航要是想不开寻死,又一不小心死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金字招牌也要被砸了。
计流年微微一呆,而她已和卓一航双双消失在夜色之中,他脸上的担心之心尽去,嘴角染上了点点笑意,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他突然发现叶知秋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刁钻,其实刁钻了点也好,像阿航那样的人,也只有刁钻的女子才能降服的了。
夜色蒙蒙,阵阵浅雾从空中飘落了下来,如果不是她目力惊人的话,只怕已将卓一航跟丢了。
只见卓一航极快的奔到一个湖边,再极快的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迅速跳上一首泊在岸边的小船,再拿起桨将小船划到湖中。月光在湖面上泛起点点柔光,温柔而又缠绵。
叶知秋赶到时,小船已离岸有几丈远了,她就算是轻功盖世也跃不上去。她站在湖边大骂道:“卓一航,你就算是要寻死也用不着跳湖吧,淹死的人很难看的,等到从湖底浮上来时,全身上下会被水泡的如同水桶,身上的皮肤也会一寸一寸的溃烂,那蛐会爬满你满身满脸……”
卓一航回了她一句:“什么人死了身上不会长蛐!”说罢后,从船仓里拿出几坛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跳湖?太幼稚的举动吧!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叶知秋愣了愣,好像人死之后都会腐烂,也都会长蛐,她浅浅一笑后大声道:“木乃伊不会长蛐!”但是她一想起那制做方法又忍不住想笑。
卓一航懒得理她,对着明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叶知秋又道:“一个人喝酒很闷的,你把船划过来,我陪你喝。”
卓一航听得她的话后,却将船划的更远了些。
叶知秋眉头微皱,见岸边还泊着一条小船,便跳上了小船,拿着桨便划了过去。
卓一航见她靠近,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叶知秋笑的温婉:“我怕你想不开。”
卓一航赏了她一记白眼道:“我若是跳湖,你是不是也会跟着跳下去?”
叶知秋嘻嘻笑道:“我不会流泳,又爱惜生命,如果你真的跳下去的话,我会拿船桨再帮把按下去,成全你。”她见卓一航的眸光森冷,又接着道:“像你这样的人,若是死了,这个世上就少一个祸害,我也不用费尽心力去帮你想办法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