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晋南砚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她发难,微微一怔,将目光凝到她的脸上,却见她秀眉微拧,似是在做不太愉快的梦。
他不由得幽幽的叹的叹了一口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好像惹她生气了,否则她也不会在睡梦中还在骂他。纵是如此,他还是觉得侥幸的很,若是被她发现他这般看她、摸她,不冷嘲热讽也要大骂一通。
鸟鸣阵阵,悦耳而又舒心。
叶知秋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入目陌生的环境,又让她想起了昨晚并不愉快的一幕,她的眸子不由得微微一寒,门外传来极为特别的声音,悦耳而又动听,似乎是用唇吹过树叶的声音。只是寻常的树叶又岂能吹得如此动听?
她将小木门推开,便见得桂花树下,一个紫衣男子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他的手中拿着一片树叶,周身一片宁静而清和的气息,眉眼间也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他就是树,树就是他。
她最是讨厌这副模样的他,明明满腹心机,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天下万物都不在心中一般,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内力运于指尖,狠狠的朝他砸去。
乐声嘎然而止,晋南砚伸出两根手指头将石头夹住,回过头朝她微笑道:“我吵醒你呢?”云淡风轻,不带一丝责备。
叶知秋轻哼一声道:“是啊,扰人清梦的人都该打!”说罢,伸手抽起旁边的一根树枝,刷刷刷的向他刺了过去。
晋南砚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脚步微移,极为轻松的避开了她的攻击,再一个翻身,身子便轻轻的落在了旁边的桂花树上,他朝她微微摆了摆手道:“别打了,大不了我今天请你吃饭。”
叶知秋瞪着他道:“我要吃楼外楼的活水虾和雪埋鸡,还有……”
“如果你愿意,”晋南砚浅笑道:“我就将楼外楼全包下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叶知秋嘻嘻一笑,将手中的棍子扔的远远的,看着他道:“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你可要说话算话!”
晋南砚从树上飘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她的身侧,笑得温和道:“我素来是说话算话……”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根木棍便敲到了他的头上,他还没来得及用内力护头,一股刺痛自头上传来,棍子却也断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叶知秋笑的极为温婉,却“呸”了一声道:“你已经mai身给我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说请我吃饭,到最后却是我自己掏钱,你难道不该挨打吗?”真后悔那一棍子敲上去时为什么不带些内力,敲他个头破血流,看他如何保持那副淡定的模样。
晋南砚顿时有些语塞,这样的理论或许也只有在她这里才是成立的,他反问道:“我什么时候mai身给你呢?”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升级。他还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她用本来的面目对着他笑,这一笑灿烂而又可爱,他只觉得这个初秋的早晨变得格外的漂亮,空中的淡淡薄雾也满是温柔,纵然她一点都不温柔……
叶知秋笑得可爱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那一日你签了字,画了押。”
晋南砚有些无语,他不禁有些后悔,那一日应该看清楚她到底写了什么,免得她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他没有反驳,却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碧绿的坠子,那坠子做工极为精致,但是却极为大气,看起来是男子的贴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