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卓远舟端坐在花园,他的面前放了一壶茶,还有几个茶杯,菊花开了一地,红、粉、黄、白编织了一副绝美的画面。他的一头赤发在风中微微飘动,面容虽有些苍老,眼眸却清澈至极,只是眸子里有一抹难言的哀伤。
一阵风吹过,卓远舟淡淡的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一袭紫影飘过,晋南砚落在他的身前,淡然而笑道:“摄政王耳聪目明,让人佩服。”
卓远舟抬眸,晋南砚只觉得一股极凌厉的眸光朝他看来,只是仔细看时,那抹凌厉又显得极为温和,他的心念不由得动了动,脸上依旧浅笑盈盈。
卓远舟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倒满茶后便向晋南砚掷去,晋南砚嘴角微扬,力运指尖,茶杯便握在了他的手中,只是他的笑容却凝在了脸上,却见茶杯在他的手中成了碎片,滚烫的茶水自他的指尖倾流而下,他的手顿时被烫的通红。
晋南砚将茶杯的碎末扔在了地下,再拍了拍手赞道:“不愧是当年纵横沙场的摄政王,虽远离朝堂却余威犹在,就如同你这隔空碎杯的本事。”
只这一招,便已看出了两人的实力,卓远舟身子不动,却不动声色的将杯子震碎,而晋南砚只轻轻一接便将那杯子上的内力化尽,杯子虽然已经碎了,但是那茶水却疑在了杯中,一滴都未曾向外渗漏。
平分秋色!
卓远舟的眼睛自晋南砚出来后便一直洒在他的身上,见得他从容不迫的气度,以及淡定自若的表情,嘴角也微微上扬,再倒了一茶杯,再次向晋南砚掷去,只是这一次没有用内力。
晋南砚接过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道:“清香而浓郁,喝后唇齿留香,好茶!”
卓远舟眼里升起一抹淡淡的赞美,浅浅的道:“年青一辈有你这种气度的人实在是为数不多,如果阿航不是从小中了剧毒,当不输给你。”他的话里是浓浓的婉惜。
晋南砚在卓远舟的对面坐下来道:“谢摄政王夸奖。”说是谢,语气却很淡。
卓远舟淡淡一笑道:“年青人,听我一句劝,不要为了一些无谓的东西而放弃眼前最珍贵的幸福,幸福一但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一辈子活在后悔中只会让自己伤痛。”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我不明白摄政王的意思。”
卓远舟轻哼一声,眸光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明白的,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晋南砚褐色的眸子里光茫转深,卓远舟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听我的话,这几天便带着荷衣离开青玉回南诏去,我敢保证,这是你一生最为明智的决定。”
晋南砚淡淡的道:“我以前也一直认为这世上最重要的是自由,而情动之后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与自己心爱的一双宿双栖,而当我的父王死后,我才知道这世上除了自由和爱情之外还有责任,不管是对爱情的责任还是对南诏的责任!”
卓远舟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楚逸告诉你的吧!”楚逸指的是守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