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涂天骄面上闪过一丝冷漠,然后听到随行侍卫在外面略微声音放大的说:“少爷,安公子来了。”
涂天骄面上带笑,客气的迎到门口,笑着说:“伟泽,你也在这,真是凑巧,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只知道你回来看望你的祖母,以为你还在乡下,没想到就在城里,是不是见外了,也不打声招呼?自打你回来见过一面,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祖母身体可好?”
安伟泽温和的一笑,说:“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祖母身体一向很好,年纪虽然大了,但住在乡下,空气好,食物也好,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是我祖母的一位朋友因为身体的缘故住进了医院,也算是世交,我也算是他的家庭医生,就过来看看,正好在楼下遇到伺候你的,听你的侍卫说,好像姓张吧,遇到张姑娘在下面小花园散步,这才知道你也在,便跟着上来和你打声招呼。是你大哥在这儿住院吗?情形还好吧?”
楚笛听他们的寒暄,觉得极是无趣,一个人慢吞吞的重新回到离开前站的位置站好,就好像她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原来是伟泽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涂明良认识儿子的这位朋友,出自书香门弟,祖母家是离这儿不远的一处乡下的大乡绅的女儿,家中富足,生了一个儿子宝贝样养着,在外留学期间娶了一位同校的同学,也是当地有名有姓的旺族,这个安伟泽是其长孙,随其父母一直生活在国外,每年会固定回来探亲,儿子天骄在外面学习的时候,二人同样同班同桌,同一个寝室,关系一直不错,安伟泽回来探亲的时候也多半会到涂府拜会。
“涂伯伯好。”安伟泽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看了一眼一旁垂头不语的楚笛,这个女孩子真是有趣,就算是这样安静无声的呆着,也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沉静感,可惜了是个伺候人的丫头,难怪涂天骄想着让她出国读书。
涂天骄瞟了一眼安伟泽和楚笛,后者一直垂头不语,从开始他在窗台前阻止她用玻璃杯击伤下面的杜珉开始,楚笛就是这样不待见他的表情,这丫头还真是任性,小孩子的脾气,就算是她真的凑巧击中了杜珉,杜家会不管不问吗?还不得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查,一直查到玻璃杯的主人是谁,最后难免扯出她来,他到不是怕多事,而是担心会牵连到她。
“伟泽呀,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个午饭吧,我也好交待一下交待你帮忙的事。”涂天骄笑了笑,走近楚笛些,“丑丫头,你跟着一起吧。父亲,大哥的事我会用心去查,至于张茂林,我看在没有得出最后结论前,暂时不要惊动他,如果确定是他,我们再理论也不迟。”
涂明良点了点头,笑着说:“好,你和伟泽朋友重逢,今天这顿算父亲我的,你们好好吃,好好玩,伟泽呀,有时间到家里坐,你茹姨经常念叨你,她最是喜欢你。”
“好。”安伟泽爽快的答应了一声,露出洁白的牙齿,人很干净悦目。
无名山中,小草屋里,张老头正在熬制中药,这些药是为妞妞准备的,这个重孙女,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每晚总是惊厥,中医把脉,西医看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老人便说是让吓着了,总是吃着安神的中药。
“爷爷,他们走了?”张茂林有些疲惫的从里间的小草屋出来,身上披了件棉衣,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眼圈有些发黑,在炉火前坐下,就着爷爷的旱烟抽了一口,喝了杯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