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不在这里等少爷么?”响晴嘟着唇,被晚霜拽着往外走。
“响晴你可是喜欢那个‘夺命书生’了?”沐清河难得的想要调侃她,便笑着回头,目光隐隐落在莫言笔挺的身姿上。心里却是闷笑不已,如果真把这么大大咧咧的响晴配给严谨莫言会不会太罪过了。
“什么啊,莫管事才不是夺命书生呢好不好,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响晴一听莫言被诋毁,顿时鼓起了两腮,若不是因为清河是她主子估计早就扑上去咬上了。
“响晴她三年前遇到的莫管事,那时候的她差点就被人卖进醉春楼了,要不是莫管事眼疾手快救了她,说不定如今她坟茔上的荒草都枯黄好几次了。”原本应该是个沉重的话题,却被晚霜这般配着清河的调侃说起来就好像一个笑话,一时间弄得响晴气鼓鼓的一跺脚就往前跑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对莫言不一样呢。”真想不到那个夺命书生还会救命呢,难怪响晴听不得别人这么说他了。
“所以请姑娘莫要于她计较。”晚霜婉转的替响晴致歉,毕竟她是主子,响晴这丫头也太任性了。
清河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怡然居的阁楼上,此刻正有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穿梭在人群中的清河身上。
“就是她么?”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顺着旁边男子的目光望去,面色有些古怪的道,“难怪……真的很像……”
“一点都不像!”一袭黑色丝绸长衫裹着男子挺拔的身躯,几缕散落的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平日里尽数收敛的几分不羁此刻全数暴露无遗,风神俊朗的容颜有着难以察觉的瞬间失神。哪里像了,为何昨夜近在咫尺他都感受不到。
“能让你点头,我还以为至少也该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青衣男子执起手边的茶碗,浅浅的啜了一口,一手依旧不停的摆弄着腰间的玉佩。与旁边的男子形成了另一种决然不同的风流之态。似乎没有认真听君蓦然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打量着不远处沐清河。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便回头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一个十四五岁书童模样的少年疾步走了过来。
青衣男子在那少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打发他出去了,而他对面的君蓦然似乎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般,便由着他也没有开口。微眯着的目光慵懒中带着几丝精明,远远的盯着那个在人群中忙得不亦乐乎的女人,昨晚的她清冷得像天边的玄月,此刻的她眉梢含俏,嘴角含笑,少了那份清冷,好像多了几丝人间烟火的味道。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有一种想将她立即赶回府里去的冲动,而沐清河还浑然不觉有人正对着自己生闷气。
远远的便看到那个书童朝着清河跑去,恭谨的朝她行了个礼,然后说了几句话。
沐清河仰头张望,只见一个青衫磊落的男子站在对面阁楼的花窗边朝她举起了手里的茶碗。
清河正想要拒绝,那书童再次开口道:“我们少爷和君公子交往甚久,所以心生好奇而已,还望夫人不要推辞!”
清河再次抬头望去,眉头微微的皱起,看眼前书童的穿着明显是南宫家的下人,那青衫男子被他称为少爷还说与君蓦然交好,不用问她也能猜到那人定是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子英了。这金陵城的两大风云人物便是君蓦然和南宫子英。如果说君蓦然是以他无人可及的经商手段和智慧而闻名,那么南宫子英就是因为他的风流不羁而名震金陵。
想到这里清河的眉头一皱,刚才莫言不是说君蓦然和南宫子英在一起么,那么此刻君蓦然也应该在阁楼之上吧。
不知为何清河突然有一种感觉,君蓦然在试探她会不会答应南宫子英的邀约。有些犹疑不定,正要开口推辞,毕竟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却见那阁楼上的南宫子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一般,嘴角轻轻的一勾,有些鄙夷的转过身去,转瞬便消失在花窗之后。清河有些讶然失笑,他是在对她用激将法?不过虽然看出来了是一回事,但是心里却有些好奇的想要去见识一下那个名满金陵的南宫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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