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疯子毫无疑问的胜利了,所有围困哈立德的士兵们以及那些小将军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杜疯子的战斗,哈立德不可谓不勇猛,不可谓不强大,前期和杜荷打的旗鼓相当你来我往,还曾经给杜荷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是杜疯子之所以是杜疯子就因为他姓杜而且是个疯子,前面的那个不重要,后面的那个才是根本问题!
杜荷是个疯子!一打嗨了就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不顾一切的疯子,对方越强大他越是兴奋,怒火越是高涨,几乎都能把他给点燃了,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的,越厉害的对手越到了危险时刻他就越狂暴,到最后他都不是人了,不会说话了,直接吼叫,打一下吼一下,宛如一头上古凶兽。
哈立德被杜荷打成了吉娃娃,丢掉了武器,躺在了地上,被从马上跳下来的杜荷死死的揪着衣领不停的暴打,但是没人敢上前阻止他,眼看着哈立德就没命了,王玄策和尉迟恭都试图冲上去阻止杜荷,结果王玄策被打成了熊猫眼倒地晕了过去,尉迟恭被踢了三脚飞回去了,谁都无法阻止发疯的杜疯子。
柴绍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哈立德勃然大怒,立刻冲上前去拉住杜荷的手:“混帐!停手!不许再打了!你这杜疯子!”
杜荷狂怒,红着眼睛朝着柴绍大吼一声,一拳打向了柴绍,柴绍没有做好迎击杜荷的准备,一下子被杜荷打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所有人都看杜荷看呆了,看着他继续暴打哈立德,却无能为力,柴绍准备动用强制手段的时候,孟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瓜!大喊一声:“瞧我这脑袋!杜荷!你听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遣!教之道!贵……”
当所有人都不知道孟雨这一举动是为什么的时候,杜荷的拳头猛然停住了,然后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遍地打滚:“不要念了!不要念了!啊啊啊啊!谁来救我!不要念了!我头痛欲裂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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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军队回去的路上,杜荷大概是因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加上之前消耗了太多的心力。于是晕了过去。被好奇疑惑但是同样愤怒的柴绍困了起来,丢进了马车,然后一群人围住了孟雨,开始询问他怎么知道这《三字经》里面的话可以让狂暴状态下的杜荷恢复原样的。孟雨很得意的娓娓道来。
原来薛仁贵实在忍受不了杜荷的成天追击。一开始他觉得避一避风头就可以了。但是后来他发现杜荷的执着超乎他的想象,他开始唯恐见到杜荷,于是尽量选择和杜荷不在一起的时候上课。选择杜荷没有选择的教授的课去听,选择不和杜荷分在同一个小队去练习军事技术,但是非常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身在何处,他总能在蓦然回首的时候发现杜荷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蹦出一句:“决斗吧!”
于是薛仁贵崩溃了,杜荷是战无不胜的他唯一的死穴,见到杜荷他就头疼欲裂,听到杜荷的声音他就要发疯,尤其是那句“决斗吧”,他更是听不得,听到这三个字他就要发疯,拍桌子砸板凳,状若疯魔。
到最后,杜荷已经成为薛仁贵继续茁壮成长的严重干扰体,薛仁贵带着一对熊猫眼跑到了李靖的办公室,求救,求李靖就他一命,李靖觉得很奇怪,便也就顺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不过几天之后薛仁贵又来了,说这个命令根本没用,杜荷该出现的时候还会出现,一句“决斗吧”就可以把薛仁贵逼疯,薛仁贵哭着求李靖制止杜荷,否则他迟早要被杜荷逼的上吊不可。
李靖大惑不解,为何刚烈的薛仁贵会被逼到这个程度?正好苏宁过来窜门儿,看看军校生活,正好看到薛仁贵抱着李靖的大腿在嚎啕大哭,从未见过这一幕的苏宁大感兴趣,好奇之下打探情报,听到了薛仁贵血与泪的控诉之后,苏宁深表同情,于是帮薛仁贵支了一招,他当场就把杜荷喊来了办公室。
薛仁贵大惊失色还以为苏宁要杀了自己或者杀了杜荷,苏宁安慰薛仁贵让他放心,绝对是救他不是害他,杜荷很快就来到了祭酒办公室,看到了一脸小受模样的薛仁贵,当即大喜:“薛礼!决斗吧!”
薛仁贵立刻抱着脑袋逃到了李靖身后,杜荷正要追击,苏宁伸手拦住了杜荷:“杜荷,你看这是什么?”
杜荷这才注意到苏宁的存在,看到了苏宁手上拿着的一本书,好奇地接了过来:“《三字经》,苏侯,这是什么意思?”
苏宁很严肃的说道:“我听说了你非常希望和薛礼决斗,我觉得吧,这个决斗是对的,是可以的,完全应该被承认,只要不闹出人命和造成伤残就好,自然的,你想和薛礼决斗,我们都没有办法干预,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薛礼越不愿意是吧,要不然你想想,你总是追,他总是跑,你们谁都无法提高不是吗?”
杜荷想了想,点点头,于是说道:“请苏侯指点,如何才能让薛礼不再逃避,堂堂正正与我决一死战!”
苏宁便说道:“我要提一个要求给你,你只要完成了这个要求,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薛礼绝对认认真真竭尽全力的与你决斗!”
苏宁一句话说出来,李靖大惑不解,薛仁贵瞪圆了眼睛几欲昏厥,杜荷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苏侯,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