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帅。”庄澈萎了神情,为难道:“是米诺不肯放过我。”
宋帅敛了眉眼,脸上一片肃然,这个男人只随意一个姿态便有着天生的王者之气,那种不怒而威英姿勃发的昂然让他永远凌驾于他人之上,这样的气势是用多少次的血肉拼杀,多少回的出生入死而炼就的。
“庄澈,有胆做就要有量担当。米诺,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公道,这不为过。”
庄澈清俊的眉眼,刹那间阴郁了。他往前一步,与宋帅之间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低声道:“宋帅,你的担当呢?方柔为你鬼门关走一道,你给她的是什么?”
“那是我的事。”
庄澈抬眼看着宋帅,他猛的想起明叔曾经的话,“A城有宋帅一日,你庄澈便出不了头。”庄澈在宋帅冷冽的眉眼里看到了自己淡淡的悲凉。他算是明白了当日周瑜的那句感叹,即生瑜何生亮!
宋帅在庄澈灰败的神情中,拎了我往外走。
我一直以为无论曾经的伤对我有多深,有多重,有多痛,我都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淡忘,但我却忘了,如果心里一直念念不忘,那么那份伤连同伤害你的那个人,便是时间也无法治愈的。
“诺诺,回到我身边吧。”
宋帅将车停在一个山凹里,清山绿水中,他的声音异常的清廖响闷,高阳悬空,山风呼啸他一身的白衣被吹得烈烈作响。
“我回来,方柔怎么办?”
宋帅沉了脸,往前几步,那是一个深幽的寒潭,潭水泛着幽绿的光,无端的让人觉得一身寒凉。我往前几步,蹲了身子,撩水洗脸。
“诺诺。”耳旁响起宋帅的声音,我侧了脸,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肃沉的脸,目光泛着森冷。“为什么嫁给杜承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撒谎。”宋帅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我的脖子上,我在水的倒影中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泛着耀眼的白光,然下一刻,他便按了我的脖子往水里浸。我的双膝一软,扑倒在地,冷不防喝了几口冷水。“诺诺,你偿偿吧,偿偿这种想要撕开胸膛呼吸的憋闷。”
我闭了眼,心里仅有的空气已不够呼吸,胸间有种胀痛,但只要我松了口,那些清冽的山水便往鼻子里,嘴巴里跑。
“呼。”
宋帅顺手一提,我被他拎起,摔倒在一边。我咳去喉咙间胸间的不适,鼻子酸涩生痛,骤然的空气吸入让越发刺得胸口生痛。
“你说,你同庄澈是不死不休的局,那么我们呢?”宋帅在我的跟前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抚上我冷湿的脸,眼里有着沉沉的痛惜,“诺诺,给我一个理由,我有知道真像的权利。”
“三年前的十月十八,你在哪里,你做了什么?”我看着宋帅,目光紧紧的锁着他。
“我在N市,谈一个投资项目。”
“你撒谎。”我历声喝断宋帅的话,“宋帅,别再做戏了。这不该是你!”
“你不相信我?”宋帅直了身子,眼神清冷的看着我,“不论那天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不辞而别,更不该是非不分的嫁人。”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也抹净眼里的泪。我不该,原来所有的错都在我。
“以后我的事,你别再管了,方柔她会不高兴的。”我努力在脸上绽开一抹浅浅的笑,内里却是撕心裂肺的痛,当初不是不曾怀疑过,但当冷静下来时,已经为人妇,所有的一切既便有惑也只能作罢,而今天,我终于死心。“不论那天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不辞而别,更不该是非不分的嫁人。”这就是宋帅给我的解释。好,真的很好,让我死心的明白。
“你不要怪方柔,是我……”
宋帅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宋帅想说的话。我转了身,抬头望天,将眼里的泪逼回眼眶,我不怪方柔,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我只怪自己遇人不淑。
“方柔怎么了?”
宋帅的嗓音猛的尖利,我瞥了眸看他,在他的脸上看到满满的紧张。
“我马上来。”
宋帅挂了手机,拉起我便往山下走,我跟在他的身后,路两边伸展的茅草打在脸上割出些许的血口。想起来时,每一步,他都会小心的撩起,而此刻……我敛了心,暗斥自己不该的贪欲。
“诺诺,方柔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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