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随我冲阵!”
见此情形,刘坚皱起眉头,敌军士气如虹,虽是些缺乏训练装备简陋的农民浪人,但其兵力可是于禁所统步兵的十倍上下,尽管于禁本人以一当十,但其手下军士可不是人人武艺高强。
坐下战马一声嘶鸣,刘坚一马当先从右翼冲出,五十铁骑紧随其后。
若是黄巾军结阵而行,纵使刘坚铁骑再翻三倍,他也不敢硬冲,但如今,黄巾军进攻之势完全不管章法,阵型松散分散,足以令骑兵穿插其中。
加之不过是些木棍柴刀之流,罕有兵器铁剑,身披铁铠的铁甲骑兵更是肆无忌惮。
五十骑随刘坚横入阵前,手中刀戟左右横扫,一时间黄巾军阵大乱,胆小者妄图避让,胆大者企图反击,或有他人企图绕行,三者在阵中,黄巾军中愈发混乱。
“全阵向前!”
被骑兵拦腰横断,跑得快的黄巾军前军便与大队人马相隔绝,于禁岂能错失如此良机,当即点出一百轻步兵留守步弓手,其余下令全军突进。
五百五十名士兵结阵向前小步前冲,黄巾军退散也不是冲阵也不能,一时间不知所措,眨眼的功夫,鳞次栉比闪烁着寒芒的枪阵便推到面前。
“杀光他们!”
面对此时数量与己方相差无几的黄巾前军,于禁主动出击,见旗帜挥舞,刀盾手组半月阵型主动向前推出,后排枪阵随刀盾阵变阵也纷纷换位重组为月牙阵型,从前方刀盾手处漏过的残兵皆死于乱枪之下。
“再放一批过去!”
见于禁主动出击将被分割出去的黄巾军吃净,刘坚便催马掉头撤出黄巾军的阵中,不再折冲,紧跟其后的铁骑已是浑身浴血,连坐下战马也染的血红。
“盾兵后退!枪兵上前!”
环手刀寒光闪过,于禁一刀劈在黄巾兵的肩上,只觉得手上传来断裂感,那黄巾兵丁的锁骨净一刀被劈断,刀刃向下直卡在胸肋。
未等于禁拔刀,又一黄巾军士朝于禁猛扑上来,前者松手弃刀,手中漆木盾用力顶出,将黄巾兵撞翻在地,随即猛力一击用盾边砸断了其喉咙,再抢过其手中柴刀照头便是一刀将再冲上来的黄巾军砍翻。
“全军推进!”
接连如砍瓜切菜一般了结三人,其余黄巾军不敢上前,于禁趁机将环刀拽出来随盾卫回归本阵,随后大军压上。
面对步槊组阵而行,黄巾军只得用肉身去填,人命去耗,一排排士兵如割麦子般整齐倒下。
也不知这些黄巾军不知死活,只是,后面不知前方情况如何的士兵不停向前拥挤,黄巾士兵只能硬着头皮流着眼泪往还在滴血的槊刃上撞。
双方交战不过半晌,黄巾军便溃败逃散,因众骑不善追杀,刘坚便遣轻骑兵与马弓手上前追赶,过了些时候,甲胄上沾满血迹的轻骑斥候回报,黄巾贼众已尽数伏诛。。
此一战,共歼贼寇四千二百有余,获铁剑三十短枪四十五,甲胄五套。
至于军中伤亡,多亏于禁平日秣马厉兵,仅五人轻伤,其中一人还是混战之中被流矢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