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刘坚便遣散府中兵士,带自己麾下铁骑百人于城外十里集结,随董卓逃往武威。
张让所派刺客后半夜入刘坚府上,却见于禁镇守其中,双方照面不过半合,便被于禁斩成两段,确认无人回报张让,于禁这才上马出城追赶先行的刘坚。
刺客横死刘坚府上,张让一时得不到汇报,等至第二日天黑,便派人去打探刘坚府上情况,却不想只一空府,府中家丁丫鬟全都被遣散,翻墙进去之间张让刺客横死厅内,已被斩成两段。
张让知晓之后果然大怒,却不知刘坚去向,无处去追,这时有献殷勤的小人趁此进言说昨日见董卓曾带酒肉佳肴去见刘坚,恐是董卓携刘坚远走凉州。
听罢,张让怒不可遏,立即去见刘宏,企图再煽动刘宏免职董卓,同时再赐死刘坚。
只是刚至刘坚寝宫,却见一大汉站在门口,此人满脸横肉,身着将袍,腰间虽未挎剑,但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足有张让干瘪的老脸一般大。
“这不是张常侍么。”
大汉转过身,低头看一眼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干瘦老儿,一双铜铃大眼狠瞪了其一眼。
“如此慌慌张张的,所为何事?”
“何进……”
见大汉在寝宫外站着,张让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看来是极为不想看见这号人物出现在这后宫之中。
“你来此作甚?”
“陛下想听前线奏报,我自然来此禀报前线捷报,不知今天张常侍又来参谁一本?”
似乎早料到张让会来,何进一咧嘴,嘿嘿一笑,一口黄牙参差,一双大手一把按在张让肩头,那巨力,张让只觉一把老骨头都在嘎吱直响。
“张老爷子倒是你,一把年纪了,也该注意养养身子骨了,走这么快,要是摔着了,把自己摔个半死可怎么办。”
“用不着你来关心我。”
张让一把推在何进身上,这一推如同推在一堵墙上,任凭其如何用力,何进都纹丝不动,仿佛戏谑张让一般。
“你这是何意!”
何进就挡在门前,张让若推不开何进就没法进到宫里,何进冷脸拦在这,任凭张让随遇推踢,这人连点反应都没有。
“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待得起么!?”
“陛下正行房事,为我朝后继有人而努力,若耽误了陛下,你担待得起么?”
见张让拿误事相要挟,何进瞪圆双目,弯下腰来一字一句缓缓将字从嘴里挤出来。
“张常侍大可闯门而进。”
说罢,何进一侧身便让出大门,这回何进让开,张让反而不敢闯门,只得在门口静候,待屋里声音渐渐平静了,张让才推门进去。
“陛下……”
张让跪地叩拜,床上一大坨肥肉呼哧呼哧的翻身起来,身旁只穿着贴身衣物的嫔妃赶紧把这坨肉扶起来披上衣服。
“这不是张公么,何事如此匆忙?是府中财务不够了么,我再让人给你送去。”
“不,陛下,张公是有事欲向您汇报。”
何进一拱手,低头道。
“陛下,黄巾起义至今,期间战报已然归整完毕,陛下想听,臣自然数句话便可讲清。”
“哦?既然张公不是为了钱财之事,那想必不急,何将军不妨先给朕说说镇压黄巾之事吧。”
听何进汇报,刘宏摆摆手,示意何进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