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敌军欲围而击之,于禁忙回兵保护本阵,命手下鸣角号将前军召回以护本阵,于车悬阵内御敌。
前军步兵虽欲撤兵,但被羌军纠缠一时难以后撤,只能连射数支鸣镝求援本阵。
典韦见于禁回阵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大戟死士一千余众尽数点出掩护张瀚前军后撤。
张瀚率军且战且退终于退到本阵数里处,此时被于禁打散的羌人骑兵又重新聚拢阻断其后退之路。
本阵告急而自己前军被人团团围住厮杀,张翰只得射鸣镝告知本阵前军难以解围,唯有于此死战。
纵使于禁所练兵士再森严,厮杀之中与数倍之敌交手,溃败也是难免,张瀚又不是什么将才,既无于禁之才又无典韦之勇,能稳住军阵如此之久已是其极限。
“吾乃伏波侯刘坚麾下典韦!谁敢与我一战!”
张瀚本欲死战,却听得一声震耳咆哮,随即一支奇军横杀至两军之间,为首一员大汉手持大戟身着盾札铁铠见人就砍,见马就杀,羌人虽勇猛剽悍,但与这大汉相比却相形见绌。
受这大汉鼓舞,刘坚大军一时竟奋起战意,本已经全线压制刘坚前军的羌族兵愣是被刘坚前军杀得不敢靠近,只得眼看刘坚前军后撤。
“典韦!还不撤!”
两军拉开百步,张瀚回头却见典韦率手下大戟死士仍立于阵前,不禁着急,忙大呼典韦后撤,但典韦却如同没听见一般,仍如一尊金刚怒目立于羌人面前不动分毫。
“将军,我军前阵已尽数撤回。”
副官回头看一眼撤进车悬阵中的前军,便向典韦汇报,后者微微点头,手中大戟一抖将血迹甩掉。
“列阵!”
看清典韦兵力,羌兵统帅大声吼喝,大旗摇动,没听见将军命令的士兵见旗帜摇晃,便又重新列阵复击典韦。
“就这嗓门还当统帅,兄弟们,让这些蛮族看看我伏波侯精锐的气势!”
典韦一皱眉,深吸口气,随即瞪圆双目n其声盖过战场嘈杂如洪钟,声传数里。
“进军!”
典韦一人暴喝,其挥下兵卒随之吼叫,千余人于典韦率领下横杀入羌族战阵。
羌人想以枪盾阵阻拦,然而这种阵势与铁山军盾阵相比实在小儿科,盾后枪兵在其看来如不设防般。
“掷手戟!”
冲至阵前,典韦一声大喝,顿时千支手戟朝盾后砸去,羌族大盾沉重难以举起,身后举步槊的阵兵顿时死伤一片。
而典韦趁机大戟次刺入盾间缝隙,横过戟支往回一拽,愣是将两名盾兵挑飞出来。
盾阵缺失一块,还未等后排士兵补上,死士便鱼贯而入,此等死士皆身着铁甲,枪兵一时戳不死,于是阵型反被撕开,大军死伤一片,军心动摇。
“变阵!”
典韦大喝,大戟死士聚拢一团,如一支箭头死死扎在羌族阵中,最外一层死士弃戟捡起地下步槊,典韦更是手持槊背大戟,如修罗降世,人莫敢近其左右。
“吾乃伏波侯麾下典韦!谁与我一战!”
连挑翻数人,典韦向前猛踏一步,羌兵一时竟鸦雀无声无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