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茶碗翻倒,刘坚身上的将袍哥染了大片的水渍,孙子兵法的抄本湿了一半。
于禁皱皱眉头,虽说挺激烈的,但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不少,毕竟自己私下里跟典韦、吕玲绮说,只要一听帐内刀剑出鞘,便将董卓帐外这些兵马都砍成肉糜。
“那死胖子是哪来的?”
把环长刀抗在肩上,吕玲绮一身便袍,胸口平坦,看来是裹了裹胸布。
“前将军董卓,你朝上见过。”
把身上茶叶抖掉,刘坚把身上将袍褪下,好好一本孙子兵法,如今上面的字全被水阴没了,这智障又贵又难用,除了方便写,剩下真不如竹简方便。
“那会儿他没这么胖。”
把环刀戳在地上,吕玲绮嘟嘟嘴把之前扔到地上御寒披风重新裹上。
“他找你说什么来了,我听着虚情假意的?”
“将军说话,你还偷听。”
没吕玲绮那么怕冷,典韦光着膀子提着两柄手斧身边跟着穿的乱七八糟的几个亲卫,一看就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于禁折腾起了。
“你还真是傻大个,那么大嗓门,都快把我全营给喊起来了,你一点都听不见?”
吕玲绮难以置信的看着典韦,这大高个难不成耳背?
“于将军,你听见了没有?”
“典韦的意思是,刘公没说他能听见,典韦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于禁哈哈一笑,看来吕玲绮来营中,这些大老爷们多了不少乐趣和活力。
“好了,你也别欺负典韦了。”
笑笑得了,刘坚转头看向于禁。
“文则,怎么看?”
“听他方才言语,看来是不满皇甫嵩将军不紧不慢的安排吧。”
见刘坚问自己,于禁便也正好说说自己的想法。
“董卓一向急功近利,如今手里有两万兵马,又有羌兵,难免其骄傲小看了敌人。”
“他是还打算把我当枪使。”
刘坚点点头。
“我本就是皇甫嵩先锋军,若是我加速向前,皇甫嵩大军也必然加速行进,要遇敌也是我的兵先同韩遂的兵马撞上,他董卓又不损失什么。”
“只是将军你同董卓这一番下来,也算是扯破了脸皮。”
于禁叹口气。
“以后朝堂相见不免尴尬。”
“何进和董卓闹得比我还僵,如今我还是何进麾下,又怕什么。”
刘坚一笑,看一眼左右围着的亲兵。
“还不睡觉去,明日我等可要早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