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就拉给你们看!”一听让他拉弓,刘剧赶紧答应。拉弓,他没问题,太子太傅是干嘛的,就是专门教他拉弓射箭的。什么百步穿杨他做不到,把弓拉圆,他是没问题的。就是射几箭也没问题,射不射的中,就不好说了。
刘剧赶紧把背上的长弓取下来,左手抓住弓背,拇指扣住弓弦,两臂较劲,就要开弓。
“等等、等等!”刚靠过来的那个,出言阻止。
就在刘剧和最先上来盘问的士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后者伸出一只手:“拿来我看看。”
后者接过长弓,用手掂量一下,然后双手一较劲,居然也开了个满弓。
“不错,这可是上好的三石弓”说完,将长弓递给刘剧,意思是让刘剧也拉一下。
刘畅拉着哥哥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看到这里,也不仅暗暗点头,看来此人也必定是军伍出身,而且是军伍里的佼佼者,能随手就开三石弓的人,双臂必然不下三百斤的力气。看来,这个关不好过。
后者这个随手动作,给了刘剧不小的压力,三石弓,说实话,他也能拉开,但绝对不会像那个士卒那样轻松惬意,要是拉不开,今天就真的没法过关了,说自己是猎户出身,居然开不了三石弓,自己的谎言必然被揭穿。
于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右手紧扣弓弦,左手慢慢推出,同时,将右腿微微弯曲,做了个标准的开工姿势,也开了个满弓。
“看来你真是猎户,在我们这个亭,也有在册的猎户,唯独没有你,哼!是猎户不假,更可能是逃户!”开弓者突然厉声喝道。
这一声历喝,几乎将刘剧吓傻了,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如果回答。
旁边的刘畅也被这一声历喝吓了一跳,刚才不还是好好地,怎么一下就变脸了,暴露了?!他急忙左右瞟了一眼,发现那个亭子里,还有一个人,还在那里一动没动。刘畅的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诈!”
“父亲,父亲,”刘畅看着被诈蒙的父亲,呆立当场,就走到刘剧的身边,用手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襟,仰起一副天真烂漫的脸,问道:“什么是逃户?”
“哼!什么是逃户?就是逃在深山不出来的,就是逃户!
小孩,你说,你们一家人是不是躲在山里不出来?”后来者做出一脸凶狠的样子,盯着刘畅
“我我们这不是出,出来了吗?”刘畅也很配合,装出被吓坏的样子,赶紧躲到父亲的身后,胆怯的回答。
“那以前呢?你们是不是一直没出来?”后来者侧过身子,依然盯着躲在背后的刘畅,继续恐吓。
“以前?以前是谁,我,我不认识。”刘畅缩着脖子,把脑袋埋在胸前,浑身居然在瑟瑟发抖。
“以前?以前就是。。。。。以前就是以前,不是谁。”佯装凶恶的士卒,一下子卡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那你们今天出来干嘛?”看见同伴憋住,另一个接着问道。
“父亲说,带我们进城。”刘畅从父亲的背后伸出半个脑袋,但还是怯生生的样子,低声回答。
“进城干嘛?”
“父亲说,进城买竹子?”
“买竹子?买竹子干嘛?你们住在山里,买竹子干嘛?”
“父亲说,写字要用竹子”
“写字要用竹子?”那个温和一点的士卒不解地看着他的同伴,看见后者也是迷惑地摇头,又看了一眼刘畅:
“你认识字?”
“当然了,我认识很多字。”刘畅好像不害怕了,从父亲的背后站了出来,还故意挺直了胸脯,很自豪的回答。
“那,这个字念什么?”士卒甲,也就是那个装白脸的士卒,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横,然后问道。读书人,他们可不敢太放肆,没有一点背景的人家,谁读的起书。但就此放弃,也不甘心,于是就决定考一下刘畅,看他是不是真的识字。
“不知道”刘畅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躺在地上几尺长的大大的一个‘一’瑶瑶头。
“连‘一’都不认识,你还说你认识字?”两人好像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大叔,你好厉害啊,你们家的“一”这么大,我们家的“一”,没这么大,就,就这么大,一小节。”刘畅拍着小手,大声说,好像完全忘记了害怕,还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自己家的‘一’是多么的渺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