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人再上路,过南召县,到武侯祠里。
莫小贝盘膝打坐,面对寒蝉子的问候话语理也不理,清楚无误的表达出她此时心境——不开心。
“丫头片子,我出去一趟,你呆这别离开。”
寒蝉子眼睛转了转,出了武侯祠去。
等她一走,莫小贝立马将眼睛睁开,眉宇间带着一抹疑惑,好半天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管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只要把大嘴叔带走就行。反正已经学了天魔策和浩然正气诀,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样练武。”
过不多久。
回来的寒蝉子手里多了一头剥洗干净的麋鹿,想来是去哪户人家取来的。
篝火点燃,鹿肉飘香。
假装打作练功的莫小贝鼻翼扇动,正巧被寒蝉子抓了个现行。
这久无人烟的武侯祠便响起一声大笑。
“这鹿肉真香,香气扑鼻!”
“寒!蝉!子!”
翌日天一大早。
太子山营寨,中军大帐。
李自成高坐上位,左边是以宋献策为首的文臣,右边是以刘宗敏为首的武将。
许多昨夜里没有出面的人物今儿个都到了,显然是有大事相商。
第一个上前的青年还未说话,眼泪先落了下来,屈膝跪在李自成面前,顿首一礼道:“闯王,饶我兄弟一命罢!闯王……”
他每喊一声闯王,便磕一个响头,不多会儿磕得头破血流。
李自成皱眉望着,带上几分命令语气道:“起来说话!”待青年起身,问道:“你兄弟是哪个?”
“正是昨夜为闯王挡剑的义士李大嘴,他与我乃是同乡好友,刎颈之交!”青年断然道。
牛金星冷笑道:“李大嘴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能和莫曌打得难分难解呢?依我看,他是在唱大戏,给莫曌创造刺杀闯王的机会。若非闯王天命在身有神灵护佑,说不得便受戕害。吕轻侯,你不会就是那莫曌的后手吧?”
“油嘴的牛头,滑舌的马面,小鬼勾魂进谗言。”
吕轻侯轻飘飘讥讽一句,再面向李自成深施一礼,“闯王英明神武,万勿听信小人谗言,教我寒心。”
“姓吕的,你个挨千刀的小鬼头,你说谁是小人?”牛金星跳脚大骂道。
“小人说话了。”
吕轻侯看也不看牛金星,一双眼睛只盯着李自成。
宋献策出声道:“吕主薄虽有奇功,未免太猖狂了些。我等好歹是你前辈,怎的不知礼数?”
“军师。”
吕轻侯一拱手,笑道:“礼数予人,不予小人。似牛金星这等鼓弄唇舌,胸无点墨之人,实无大用。只因他误打误撞投入了起义军,又天幸遇见闯王这等重情重义的磊落汉子,才得富贵一场。”
牛金星气得脸煞白,大叫道:“不第书生,你又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