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咯咯笑着把身子朝我靠过来,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我被她逼得落荒而逃,扭头便走。
“陈军,你就不是个男人!”
身后,传来马儿口无遮拦的讥讽声。那揪心的话让我脚步踉跄着,差一点就要栽倒。
我匆匆走时,狗儿不知从什么地方摇晃着窜出来,跟马儿相互搀扶着回厂去了。
狗儿那家伙确实有钱。因为隔三差五地宴请黄鼠狼,这样,总算是捞了个组长当。
当了个组长,好歹也算是个正规的管理人员了。
身份变了,那装逼的本性又充分暴露出来了。特别是跟马儿和黄鼠狼在一起的时候,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
“有什么好神气嘚瑟的?人家军哥穿烂的破鞋子,他也捧在手心当作个宝。说不定,他这个破组长,就是靠出租老婆换来的!”
仿佛当头一棒,从天而降的闲言碎语,一下子就把狗儿打得趴在地上,变回原形了。
狗儿鼻子都气歪了,可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兰儿,脸上阴晴变幻不定,牙齿咬得咯咯响。
看来,兰儿跟我同居的事,狗儿一直都是心存芥蒂,耿耿于怀的。
这种事压抑在心里久了,迟早有一天会像火山爆发一样,成为他跟兰儿情感破碎的导火线!
不过,这种事不是我能够操心的。别人的家庭,哭也好笑也好,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要操心的,是公司里我那条线的业绩,它直接跟我的年终奖挂钩。
我要操心的,是浪漫咖啡屋的生意,它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我是贫穷还是富有。
“军哥,我们回来了。有什么好吃的,弄点过来先填饱肚子啊。”
汪勇和徐荣飞这两个家伙,好像打了胜仗凯旋一样,老远就喊着走进了咖啡屋。
我走到门边,把头探出去四处张望着。罗姐她们闻声,也嘻笑着了跑了过来。
“军哥,不要看了,就我们两个人!”
“那你俩相亲的人呢?不会一个都没有成功带来吧。”
“军哥,你是不知道,这次相亲说起来就打击人啊。”
“回到家里,那女方直接问我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我父母跟那女方介绍,说我是学画画的,房子和车子,迟早都会有。可你猜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啊?”我和罗姐她们,异口同声的询问。
“人家说,我隔壁也有个画画的,每天拿个破碗,蹲在大街上画画。收摊回来时,就啃两个干馒头,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
“噗哧”,听汪勇这样愁眉苦脸地一说,我和罗姐,还有那些女孩子,就都忍俊不禁的纷纷笑出声来。
“胖子,你还有馒头吃。你知道人家女孩子怎么说我的吗?说出来,那就是泪啊!”
“怎样说的?徐荣飞,你别磨磨蹭蹭的,赶快告诉我们呀。”
这次我还没有询问,那些女孩子就都纷纷忍不住嚷了起来。
“人家说,看你人还长得高大威猛,这肌肉这胳膊和大腿,有点四肢发达的味道啊!就是不知道你的大脑好不好使?”
“我说没问题啊,我还会唱歌弹吉它呢。”
“那行。以后结婚了,家里家外的事你就全包了。有小孩子了,也归你带。小孩子听听歌声和吉它,应该会很乖很好带的哦。”
“我把事情都包了,那你做什么呀?”。
“我要逛超市,打麻将呀!”
听到这里,大家连眼泪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