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旎,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江母也跟着说。
“一家人?”江旎觉得这三个字真好笑,她反问道:“如果真的是一家人,你们为什么瞒了我六年?”
“我们不也是为了……”江母吞吞吐吐。
“为了钱?”江旎说话直白,毫不客气。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骨子里直言不讳,从不拐弯抹角,容易伤人,也容易被人讨厌。
“小旎,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江母两边都不讨好。
“行了,别说了!”江父彻底被江旎激怒了,“你看看她,哪里还有一点当女儿的样子?一回家就问这问那,是谁欠你钱了?我们好心好意欢迎你回来,你倒好,看这个不顺眼,瞅那个不满意,是不是连我也想一起赶出去?”
江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邪火,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吼出来。
江旎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是,此刻心里极为不舒服。
她已经很久不被人吼了。
或者说,根本就没人有资格吼她!
客厅里,沉默许久的管家走上前来。
不知道是没有眼力见,还是早就看不惯江父江母所为,陈木一推金丝边眼镜,躬身行礼,礼貌不失温和地说道:“先生,夫人,从理论上来说,这栋别墅的归属权属于二小姐,如果二小姐希望几位搬出去,倒也无可厚非。”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江父平时就不怎么喜欢陈木。他总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管家城府太深,和他不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