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陈灰躺在大树下。湛蓝的天飘着朵朵白云，阳从茂密的枝叶间投射下来，形成一个又一个闪烁的斑。
挟裹着草的香，晨风缓缓吹拂在他的脸上。哦，风中竟可以触摸到阳的温度，着好。忆昨夜，陈灰浑身颤抖，那些事肯定是噩梦，盼永远也不会发生。
“你醒啦？”头上传来一个梦幻般的声音。不，昨夜哪里是噩梦？分明是一个永难忘的梦。
陈灰一骨碌坐起身，小乔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小乔，怕，你这样的人，总会逢凶化吉的。永远都是这样。”陈灰语无伦地慰。
“那个，陈灰，谢谢你。没有你，恐怕我也看不到星星了。”小乔蹲下身，手里举着一个白白的馒头，笑着说，“你昏迷的时候肚子里就咕噜噜大叫了，好在周边有村镇。我，这应该是好的奖励。”
陈灰肚子里早已如也，见小乔挚诚，也就没客气，过馒头几口就吞了下去。
那雪白的小手又伸过来，手心温着几粒规则圆润的蓝色小石子。陈灰过来，愣愣看着小乔，“这个？让我起来吗？”
“这是药片，你吃下它们，可以快好身上的瘀伤。”他不懂，小乔耐心地释，“怀疑，比你们的草药用得多。”
陈灰苦笑，小乔给的东，哪里还用释？天仙一样的人，给的东自然也带着仙气，就是毒药，也是仙毒药。
见陈灰仰脖将药片吃了，小乔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不怕我给的是毒药吗？实不相瞒，我是仙。我，你们怕仙的，都说仙无恶不作，拿凡人当牲畜一般。”
“我你是仙。在小石村酒肆吃饭的时候，我就绑在隔壁的厨房里，你和红孩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陈灰两人身份相差悬殊，终将分，不如省去许多礼数客套，尽量和多说几句。
“怪不得你能找到我，还懂得去摘红孩儿的电池。”小乔恍然大悟，“不过你聪明，能听懂我说的话。我本来是死马当马医，说给过的仙人听的。”
“我哪里聪明了？你的话多我都听不懂。么叫电池？”
“电池？就是储存能量的东，有了它，妖就可以动，可以行走。”
“么是能量？”陈灰听说过这个词语，也曾经起过。
“能量？就相当于你吃的饭，你把饭吃了，有用的就转化成能量，没用的，就变成么排出体外了，嘿嘿嘿。”小乔害羞地笑了。
“也就是相当于我的力气啦。”陈灰记得，曾经这样释过。
“你聪明，可以这样理。”小乔挑起大拇。
“也就是说妖和我们不同，他们的能量在一个叫电池的定容里，我们的能量和全身融合在一起？”陈灰顺着小乔的猜。
“差不多吧。你还到了么？”小乔对眼前这个普的凡人刮目相看，原来凡人不比仙人差许多，是他们没触到那些学问而已。
陈灰一股脑将对说的，对卦士说的，还有近的疑问和考都说出来，他平时说话慢条斯理的，现在，语，他要珍惜一刻时间，生怕一阵风吹来，小乔就乘风而去。
小乔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天啊，你肯定不是凡人，你老师是谁？”
陈灰举手发誓：“在下陈灰，十八年前出生在燕郡白首村，一介凡人，若有半句假话，天神焚之。”
小乔赶忙摁下他的手，“好啦好啦，我这对你而言是重誓。虽然天神肯定不，也不会来惩罚你，我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