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睦,你怎么来了?”荣昊看着走在荣景山身后的荣睦不屑道。“你不在大青山好好当你的文书,跑回家来做什么,该不是闯祸了吧!”
“就是,荣睦,你怎么也回来了?”荣景水并没有等待荣景山的回答,也没有好脸色的质问道。
“怎么,我连我自己家也不能回了?”荣睦并没有理会二人,自顾的找了个空着的椅子,舒服地靠坐在了上面。
“额外赋税取消了,元老会席位也恢复了。”荣景山不满得皱皱眉头,压制住心中的不满,坐到荣睦的身边。“这全靠荣睦,不然恐怕我荣家危矣!”
“这额外赋税本就是因荣睦飞扬跋扈而起,他不去解决谁去解决?”荣景水听后虽然心中大喜,但依然阴阳怪气道。“而那个元老会的席位,是怎么丢的,大哥你心里应该清楚。”
“呵呵,不管怎么说,失而复得是不幸中的万幸!”荣景山对荣景水等人的态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失而复得固然值得庆幸,可是这些东西我们毕竟还是失去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要了回来,但是期间我们的损失谁来弥补呢?”荣昊帮腔道,此次由于额外赋税的出现,令他对荣景水更加肆无忌惮。“难道要靠这个一年俸禄不过二百二十铜币的文书不成?”
“荆政,你作为荣家管事多年,你来帮我算算,我荣家这些年的损失有多少?”荣景水变本加厉道,其实他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畏惧荣景山的,可一旦荣睦也在场,他对荣景山的忌惮就降到了最低,因为荣睦一直都是荣景山的软肋,这些年来,荣睦一直读书考试,不但从未给家族赚过一个铜币,而且每年读书的开销不菲,再加上荣家这些年来式微,荣景山又一直不愿扩大家族产业,荆政又是这一决定的大力支持者,所以更是让荣景水大为光火。
荆政见状,也是连忙低头不语,尽管他十分不屑于跟荣景水废话,但由于对荣景山敬重有加,面对耍起无赖的荣景水,只能装聋作哑。
“唐雍,你给我说说看,虽然咱荣家今年的赤杨木销售一空,可是前几年也堆积不少,如今更是低到了白菜价,这些钱难道就打水漂了吗?”荣景水见荆政又拿出了一副死活不肯说话的态度,愤怒地看着唐雍吼道。
唐雍看看荣景水,又看看荣景山,只得像荆政一样,低下了脑袋。
“唐雍,我也想知道,咱荣家现在具体还剩下多少陈年的赤杨木。”荣景山沉声道。
“回家主,共有两百钧赤杨木,其中去年的有三十钧,前年的有五十钧,大前年的有八十钧,四年前的有四十钧。”唐雍立刻回道。
“嗯,现在这些木头还能值多少钱?”荣景山继续问道。
“这赤杨木虽然年份有些长,但一直爱护保养有加,并未出现腐朽虫蚀,因此每钧价格在两百铜币左右。”唐雍想了想道。
“那也就是说,一共是四万铜币吧?”荣睦冲着唐雍点头一笑。
“恐怕顶多也就三万五千铜币。”唐雍一脸不自然道。
“这样吧,这两百钧赤杨木我全要了,顺便帮我把那些不太好的赤杨木处理一下,虽然不至于能像新产出的木头一样卖相十足,但也能保质保量。”荣睦虽然知道黎威目前只需一百钧赤杨木,可是一旦需要加紧盖房,这赤杨木可只能等到明年才有,所以打算全部购买,于是他从口袋中掏出二十个铜锭,递到荣景山的手里。“这是两万铜币的定金,运送到大青山后,黎威会将剩下的两万铜币交付于你。”
“荣睦,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大哥给你的?”荣景水惊呼一声,连忙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就是,荣睦的钱来路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利用文书之便,搜刮大青山的民脂民膏!”荣昊咬牙切齿道。
“哦,对了,荣昊堂哥,在原来订购的基础上,我还需要从你那昊工匠材店里,订购六十张床铺、六十个衣柜、六十个小方桌和一百二十把小方椅。”荣睦此番同样是在原来三十个房间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倍。他客气一笑并没有理会荣景水和荣昊的态度。“这次的订单应该一共是八万铜币吧,另外,之前那床铺三十张、衣柜三十个、柜台一张、小方桌三十个以及小方椅六十把可得加紧做哦!”
“你!”荣昊愤怒地指着荣睦,虽然很想找回面子,恨不能说声:这买卖,我荣昊不做了,但碍于金钱,只好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这是四万铜币的定金。”荣睦掏出四十铜锭,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荣昊堂哥,你可要数清楚啊,不然若是少了,可不要赖我。”
荣昊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荣睦和桌上的一堆铜锭,顿觉自己的智力收到了侮辱,恨不能暴揍他一顿,但却只得着急道。“唐管事,昊工匠材店的木料不够用了!”
“这个你放心,一直都有预留,只是成色差了点,不影响质量。”唐雍道。
“抱歉,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荣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荣景山、荆政和唐雍一抱拳,看都不看荣景水和荣昊,带着颇为舒畅,甚至是舒爽的心情,大步流星地朝着议事房外走去。
留下脸色阴沉的荣景水和荣昊,以及有些忍俊不禁的墨先生、荣景山、荆政和唐雍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