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肯定不可能了,那位杨管事显然是个疑心很重,同时也很清楚自己兄弟什么性格的家伙,知道杨方根本不会因为那么点事情就自杀,加上那些锦衣卫又好长时间没消息,人家继续往邳州卫那边增派人手,说白了就是看出了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往南京走,无疑是很有风险的,宋庆将事情仔细分析了一遍,随后问道:你们几个都说说,咱们这一趟是去还是不去如果去的话,肯定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要想个进城的主意出来,免得刚进去就被人家盯上。
大人,就不能绕开南京吗洛小北多少有些不解道:这江南这么大,做生意又不是只有南京一个地方,不是还有什么苏州杭州呢,还有您说的那个松江府,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刚过来时候的扬州府也挺不错,何必非要进南京城
没办法,无论做什么,都绕不过这一关的。宋庆还没说话,丁魁已经先开口了,并且还拿出了一张地图,指给洛小北看,边指边道:首先南京这个位置基本上卡在中间,除非你把苏州杭州和松江嘉兴之类的地方都扔了,只做北边的生意,否则你永远别想绕开南京城,而且这些地方除了杭州和嘉兴那块地方之外,其余的都算是南直隶,说白了那位总管都能够影响得到,若是不把他那边解决掉,往后的生意不会好做,这趟南京还真是非进不可,只是究竟要如何解决,是拿银子认栽,往后过路分他一份,还是说想个什么别的法子,那就要看大人的意思了
说罢,丁魁将目光投向宋庆,似乎很想得到个明确答案,但从他那多少有些暧昧的眼神中来看,他似乎又知道了最终答案是什么,嘴角上的微笑则显示着他的毫不在意,这倒是让宋庆多少有些意外,因为按照他对丁魁的理解,这人应该是不太喜欢使用暴力的,而且做事也要比自己稳妥很多,通常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息事宁人,这次却显然有了些不同意见。
见宋庆也用近乎相同的目光看着自己,丁魁稍稍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笑道:我已经习惯了,哪怕就是我不说,你最后还不是要那么做,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过你吃亏的时候呢,小时候不算啊。
切宋庆没好气的白了自己这个搭档一眼,有些玩味的笑道: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南京城我肯定是要进去的,那位杨管事如果一切都按规矩来,那自然是没问题,我在徐州如今一言九鼎,除了跟我闹别扭的新知州之外,其余你见我短过谁的好处了该给的我肯定会给可如果咱们这位管事不按规矩来,非要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不就是魏国公家里的人嘛,惹毛了老子连他一起宰了,就是一时得不了手,好歹也得先把他给吓唬住,让他不敢跟我捣蛋
这不就行了,其实这种事情你就多余问我们,直接定好了章程,让我们过去办就是。丁魁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说道:你之前去辽东的时候,我自己在徐州主持大局,弄明白挺多道理
听听这语气,显然是有所得啊,宋庆赶紧换上副倾听的神情,笑道:说来哦不,愿闻其详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狠字,这年头无论做什么,都是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记得这个也是你跟我说的,当时我还没太当回事,后来慢慢才明白了。丁魁似乎作总结似的说道:放到这件事情上头也一样,你虽说如今已经是参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比这个什么杨管事差了,如果你俩斗起来,归根结底还是看一个狠字,或者看谁豁得出去,这方面我觉得他肯定不如你,至少你敢直接进南京城,他却只敢派些锦衣卫去邳州,若是他有你这个胆子,直接叫人亮出身份把你锁了,压押送到南京城屈打成招,这里是他的地方,只要办成了铁案,皇帝都来不及保着你
没错,还是老丁了解我啊宋庆一副找到知音的做派,笑得意味深长,半晌才说道:这次去南京,只要那老东西敢招惹我,就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要是真的撕破脸皮动手,直接去把他宰了,那位魏国公也来不及保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