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皇权时代,人们对于皇权的敬畏是与生俱来的,别看那些那些读书人成天喊着皇帝与臣子共治天下,可是在他们的心里对皇权依然是敬畏的,不管这份敬畏是因为权利还是力量的缘故,但这份敬畏就存在于众人的心底。
而反观岳阳则不然,你让一个从小唱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的国际歌,吃着苏丹红喝着三鹿奶粉长大的年轻人对一个皇帝产生敬畏是很难的。尤其是当这个年轻人还知道那个所谓的皇帝已经给他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等着他去跳的时候,原本那丝淡淡的尊敬更是被他抛到的九霄云外。
在岳阳看到崇祯竟然给他下了这么一道坑爹的圣旨后,他对崇祯的感观更是下降到了冰点。
看到岳阳那冰冷的神情,何可纲的眉头深深的皱着,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如今的他不过是岳阳硬拖来拉仇恨的帮手,理论上来说他只有能对岳阳提出建议,但并没有权利对岳阳做的事情做出干涉。当然了,权利和义务是相对的,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叉子跟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事情的主要负责人也是面前这个看似胆大包天的家伙。原本还想劝几句,但看到岳阳脸上的神情后,何可纲就知道自己即便是口吐莲花也休想说服这个家伙了。
那名被岳阳扭断了手指的管家估计是报仇心切,很快就把他的主子给请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一百多名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家丁。
周鑫泉很生气,是的他非常的生气。今天他刚吃完了午饭,并准备和新买回来的两名丫鬟回房温存一下的时候,他的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了内院,向他报告说有一群犹如凶神恶煞般的官兵闯进了周府,不但打伤了他。而且还要周鑫泉交出五万两银子和一千石粮食,否则他就要让他好看。
听到这话的周鑫泉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耳朵估计除了毛病,改天要去看大夫了,紧跟着第二个念头就是自己的管家病得不轻,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周鑫泉不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人,能在天子脚下混得风生水起的生意人要是没点手段的话早就被人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来。
但是周鑫泉却从未听说过哪个人会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闯入别人家中张口就要五万两银子和一千石粮食的,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这么乱来吧?当周鑫泉听到管家还哭诉那些杀千刀的竟然还将自家的大门给砸开的时候,他就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狂怒,召集了一百多民家丁朝着前院杀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扬言要老夫交出五万两银子和一千石粮食的卑贱武夫吗?”看看大门口那两扇已经被撞倒在地上的大门和站在前院正中的岳阳。周鑫泉愤怒的挥舞着手臂指着岳阳问道。
“正是!”
看着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脸色发青的周鑫泉,岳阳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扬了扬左手的圣旨:“看到这个没有,本官是奉了圣旨要在京城内筹集军饷粮草,城内的富户士绅以及官员们要要响应朝廷的号召,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力出力,这不?本官看你这府邸修建得还不错,所以第一个就找到了你家,怎么样?本官够给你面子吧?”
看着岳阳一副我很给你面子你应该很感激我才是的表情。周鑫泉气得几欲晕了过去,作为一名商贾,皮厚心黑是一门必修课,可他从商几十年也从未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明明是上门强索财物,却偏偏说的这么振振有词,他头一次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说得实在太他妈的对了。
周鑫泉指着岳阳抖了半天才喷出了一句:“你……一介卑贱武夫……安敢如此无理!你就不怕老夫禀明朝廷然让你人头落地吗?”
岳阳听了他的话,脸上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神情。但眼中的神情却是冰冷无比,他慢慢的上前走了几步盯着周鑫泉缓缓摇了摇头:“你说对了,本官还真是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把能杀人的刀把子如今握在本官的手里……”
说到这里,岳阳继续绕着周鑫泉走了几步说道:“适才本官说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如今还剩下不到半刻的时间钟了,你考虑好了没有,是你自己乖乖的掏出银子来还是本官自己进去拿啊?”
周鑫泉突然轻蔑的笑了,他伸出了肥胖得的手指几乎指到了岳阳的鼻尖上,冷笑道:“你这卑贱的武夫,老夫长这么大可不是被吓大的的,只要老夫不应允,别说是你一介武夫了,就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查抄一名有功名的读书人的府邸,老夫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你动了,明儿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周鑫泉的这句话说得可谓是霸气侧漏,只是他刚说完,便突然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这阵嚎叫声凄厉无比,充满了痛苦和惊讶。
原来是岳阳突然抓住了他那根肥胖得犹如白萝卜的食指,随后这么一扭,只听到一声“吧嗒”的轻响,周鑫泉也步入了他管家的后尘,食指被岳阳给扭断了,整个人也痛得跪在了地上,抱着右手不断的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