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儿老太太和任妈妈走得比较慢,我们拐进戏园子巷的时候她们还没跟上来。
戏园子里里外外都亮堂堂的,门口还点着俩灯笼,我正欲将海滴拉上前去证明,定睛一瞧,那白惨惨的纸灯笼上分明写着个偌大的“冥”!
我吓得当场倒退了两步,这好端端地挂什么白灯笼?晚间看戏的时候都还没有。
正在这时,几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在任爸爸的带领下从门内走了出来,我这才下意识地送了一口气,以为是他们几个弄的,说不定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仲斌,你派俩人将前后门锁上,把这符贴在门上。”老太太说着从系在腰间的布袋子里取出两张黄符递给任爸爸,然后便在任妈妈的搀扶下进了戏园子。
我和任海滴赶忙也跟了进去,刚埋进门槛儿一阵强劲的阴风扑面而来,我眯着眼睛连晃了两下,等再次睁开眼,当场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真的是在做戏啊!
戏台子上不瘟不火的演员们盛妆华衣,台下齐刷刷地坐着上百号观众,全都后脑勺朝门看得十分起劲,整个戏园子安静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这是在演哑剧?
“海滴,你看到没,我就说有在做戏你还不信!这么多人!”我扯扯任海滴的衣角,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得不像话,一脸惊恐地盯着我,“长,长安,你别吓我啊,这里面乌漆墨黑不说,除了咱们哪儿还有多余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