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将她逼在板凳的尽头,她才没有继续躲,而是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言西立刻抓住她的手腕,脱口而出:“媳妇儿,我错了!”
她愤愤的把脸扭到一边,但这一次并没有把他的手挣脱,似乎在等他的进一步道歉。
“媳妇儿,我不该瞒你,更不该装穷,”他虔诚的忏悔道,“可是,可是我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害怕与不安,害怕我的钱来路不正,也为我的下场感到不安。
但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些钱不是偷来、抢来、骗来、贪来的,而是我用自己的命,光明正大的挣来的。
可到底是怎么挣的,真的不能说,说了就是死。
你只需要知道,咱家现在有钱了,不需要再为了一粒米、一滴水、一度电,提心吊胆的过苦日子了。
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有钱,而出去花天酒地、灯红酒绿。
我的世界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珍珠。
我所做的一切事,都只是想讨好你们两个罢了。
当然,比起珍珠来说,你更加重要一些。
本以为可以偷偷的在暗处花钱,给你造成一些看似意外的浪漫,找回咱俩恋爱和新婚的感觉。
我可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有钱了,而重燃恋爱的激情。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三姐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个结局和我当初设想的完全不同,真的是始料未及。
你下午在船上已经打过我了,能不能饶饶我,别再生闷气了?”
她终于肯把脸转过来,白了他一眼,讽刺的说:“我哪儿敢生您的气哟,言总?”
这一刻,两人的心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这个时候需要霸气一点。
言西这辈子没有霸气过几回,但今天破例了!
他蹲下身子,握住她的小腿,一提气,竟直接把她端了起来。
花末吓得屈膝顶在他胸口,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惊慌失措的质问:“你要干嘛?”
他没回答,放低她的身子,直接拿嘴唇堵了上去。
她往后一撤脑袋,正想问第二句干嘛,却再次被他的嘴追上,又一次完美的堵上了。
这一回,她没有再躲,而是用力抱住言西的脑袋,跟他缠绵的亲了一口,法式的,亲得她挺着腰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亲完以后,她没有下来,而是红着脸指着他的鼻子问:“老实交代,你到底偷偷花了多少钱?
我那个面膜代理,是不是你买来的?
hk那些合影的明星,是不是你雇来的?
宝戴河的房子还骗我是方总的,其实本来就是你的吧,所以需要夫妻到场办理手续?
晚会拍卖那次,小明说的斥巨资拍下三件宝贝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欧老板那个公司,除了蒋少爷,你肯定也没少注资,是不是?
珍珠要去的国际小学,妈咪治疗的宣武医院,都是你砸钱搞定的,没错吧?”
哎呀,看来她的小脑瓜平时就藏满了问题,不然不能一下全倒出来。
他把花末轻轻放在卡座上,闭着眼睛点点头,承认了。
她高高举起右手,却轻轻落下,打在他的头顶,带点小哀怨的说道:“谁让你乱花钱的?再有钱也不能那样花!真是给我添堵,气死我了。”
嘴上说着快气死了,脸上却偷偷浮现一丝笑容。
至少钱是光明正大的,至少不需要再在害怕与担心的揣测中度过了。
“那,你打算咋花?”亲两口子就是这样,重归于好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切,那都是你的钱。”她欲迎还拒的说,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彻底出卖了她。
看出姑娘的心思,言西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啥呢?我的就是你的,从今天开始,你随便支配!”
花末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已经快盖过三姐的歌声了。
一百多亿随便自己花,要是心脏承受能力不够强的话,随时可能休克过去。
言西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起来,低声说道:“噢,不对,这两天还不能让你随便花。
有人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图谋咱俩的家产,决不允许!
我明天还要赶回去,而这笔钱还需要当一次道具。
放心,这钱要是不下点崽儿,我就不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