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严莉,她吐的厉害,也许是女人在害喜,吐了一会,她抬起头,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
严莉看上去极为懒散的样子,模样也是骇人,头发蓬乱,青黑眼圈,两眼塌陷,嘴唇干裂,四肢粗糙,全身无力,整个人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
这种面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招阴了,我问严莉:“你这个样子持续多久了?”
严莉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她见了王红,就急忙跑过去,躲在王红的身后,我见了有些奇怪,王红更奇怪,把她推开,这时候外面有点光照进来,吓的严莉大喊大叫的,疯疯癫癫的把帘子给拉上,好像一点光都见不得。
我跟阎六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是烛火而已,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一家子真的有些问题,整个屋子都显得好诡异,一具尸体,一栋老房子,一对奸诈的夫妻,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切,我虽然有点头绪,但是还是不敢太确定。
严莉抓着王红不放,非要让他晚上陪着自己,我跟阎六自然识趣,赶紧离开屋子,阎六还打趣王红捡了个便宜,但是我却知道,王红又麻烦了。
我到了主屋,点了一支香烛,阎六问我:“半夜三更,难道你想祭鬼?”
我没有答,而是问:“你不觉得严莉有问题吗?她像是有了身孕,也有害喜的症状,但是却没有半点孕气,但凡女人怀孕,身上都有血气,但是严莉只有死气,我看她精神萎靡不振,精气外泄,致使身体虚脱,这是房事过度的症状,之前王红说她日日夜夜跟人同房我还不信,但是现在见了,我却信了。”
阎六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觉得有些蹊跷,阎六对我说:“王红跟我出去了三月,根本不在东北,那个女人不是被鬼给玩了,就是遇到变脸淫贼了,这种事我活了五十多年,只在我爹活着的时候遇到过一回。”
我听了很敢兴趣,就问:“你还记得吗?”
阎六脸色变得难看,对我说:“我哪能不记得?那时候我也才刚记事,咱们龙口村那时候还不叫龙口村,叫黄仙村,那时候传说有一头黄仙在我们村子得道了,人人拜黄仙,那时候我爹不拜,我们道家人才不拜什么畜生,但是说来也怪,那年雪特别大,我爹在村子里除煞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说被男人欺负了不认账,那时候我爹颇有威望,就去找那个负心汉,但是那个男人对天发誓没碰过那个姑娘。”
我听着给阎六倒了杯茶,他说的跟现在差不多,我就说:“你接着说。”
阎六泯了口茶,接着对我说:“那个男的颇有资本,是数一数二的才子,村子里喜欢他的人多了去,那个女子也是其中之一,男的就骂那个女的是痴人说梦,想要赖他,虽然男的家里穷,但是有骨气,打死不认,闹的不可开交。”
“那个女的夜夜寡欢,她的家里还颇有点资产,出了这种事家里人都觉得无光,后来那女的死了,死的蹊跷,突然间就没了命,后来那个女的家人就把负心汉给抓住了,非得见官,那时候东北就是个无法无天之地,女方家人见自己女儿死的冤枉,就想让男的陪葬,就给县老爷塞了钱,把那个男的判了斩立决,就这么的,男的被砍了,两人给埋到了一块。”
我听了就觉得有些悲哀,那时候真的是无法无天,只要有钱,你就是老天爷,阎六接着说:“但是这件事可没了,你猜怎么着,后来,那个男的回来了,好生生的回来了。”
我听了就问:“是不是没死?跑了?”
阎六摇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对我说:“当然死透了,女方家里在牢里就来了个畏罪自杀,然后抢尸体下葬,男方家里哭天不应,叫地不灵,找了我爹做主,但是我爹也回天无术,我记得那时候男方回来的时候,还惊动了不少人,回来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家里人接连暴毙,先是他爹,后来是他娘,紧接着全家老小一夜之间都没了性命。”
我听着就觉得奇怪,难道是冤魂索命?但是这也不应该啊,索命也应该去找害他的人啊?
阎六看我想不通,就稀罕的对我说:“这件事县老爷给压下来了,但是却被我爹给管上了,我爹知道那一家人死的稀奇,就蹲在那家人的外面守着,终于让他给发现了一个秘密。”
极为急忙问:“啥秘密?”
阎六小声的说:“那个男人不是人,只是一张皮而已。”
我听到这就惊讶的说:“是黄皮子?”
阎六神秘一笑,对我说:“最后我爹把那头黄皮子给弄死了,费了好大的紧,连六指都给咬掉了一截,使得道行消退,要不然也不会坏了你家的好事,我爹把黄皮子给弄死之后,就去了,那两人的坟地,把棺材给开了,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