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侯爷和青主先生放心好了,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了,自然是要连汤带水一起吃干净,怎么可能漏走一个建奴。”
“对,侯爷下命令吧!”
孙元这才朗声道:“昨天下午一场暴雨让我军的追击不能毕尽全功,或许大家心中都有所遗憾。不过,依某看来,这场大雨来得正是时候。我军追击不顺,却也让建奴不能顺利撤退。江北扬州一带到处都是河流湖沼,多铎那群旱鸭子要想走,就难了,尤其是还带着这么多人马,嘿嘿,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啊!”
他站起身来,意气风发:“下来之后,各营立即行动,要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风格,大纵深迂回穿插,务必在一天一夜之内合围建奴多铎大军。”
他走到地图前,提起笔在扬州城外画了个大圈子:“务必在一日一夜之内将多铎合围在北至上管桥,南到长江;东起扬州城,西至小铜山这片区域。汤问行。”
汤问行:“末将在。”
“你的骑兵去上官桥,这里是建奴北逃必经之路,你的骑兵要像一把铁索,狠狠地把住官道。”孙元道:“昨天一仗,骑兵军打得好。”
汤问行大喜:“得令!”
孙元:“健锐营。”
温老三:“在。”
“你部也去上官桥,协同骑兵作战。”
“是。”
孙元:“韶伟。”
“末将在。”
孙元:“伟字营在蜀岗布防,配合健锐营和骑兵军,一左一右,关上北面大门。”
“遵命!”
“威武营沿长江北岸行军,向西压迫。对了,金雕军也去,两部相互配合。”
“得令。”
“遵命!”蒋武和冷英同时上前领受军令。
孙元想了想,感觉自己手头的兵力还有所不足。北、东、南三面自己布置了大量的军队。但问题在西面,怕就怕多铎见北归道路断绝,悍然西行,走六合进滁州,然后经凤阳一线逃去河南,那边却是自己这个大包围圈的漏洞。蒋武带兵沿江西行,就是要去抢小铜山、大铜山这个点。
问题是,这个时候过去,时间上怕是来不及。怕就怕多铎一发现上官桥那边的道路被断,立即不要命地朝天长赶去,犟驴子也追不上。
而且,这个布置好象还有个问题。
手头的部队都放了出去,尤其是北面,更是放了两营步兵和骑兵军,兵力极其雄厚。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多铎已经丧胆,一心北逃的基础上。可是,我孙元又不是多铎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让他听自己的指挥行事。
如果这个多铎一发疯,突然调头朝东杀来,反来进攻自己的中军,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敌人虽然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可多铎手头还有四万多人,来个人海战术,还是非常麻烦的。
而且,包围敌军不过是开始。最后要想全歼建奴,还需要一次总攻。区区元字营四千五百人马好象不太够,至于岛津联队和朝鲜营,也只能做些辅助工作,当主力使还是不成的。
一直以来,孙元为了将有限的资源用到极处,实行的都是精兵战术。宁乡军自成军以来,兵马都不是太多。到现在,陆军也不过两万出头。
此刻,他才意识到兵多将广的好处,筹码太少,坐上赌桌,行赌的时候未免有些束手束脚啊!
正说着话,一个侍卫走进来:“禀侯爷,高总兵官到了。”
“高总兵官是谁?”孙元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睡过,脑子有些懵懂,一时想不起高总兵官究竟是谁?
侍卫:“兴平伯高杰高总兵官。”
孙元:“原来是高杰,他不是在瓜州休整吗?丝……”
抽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傅山,就看到傅山满面的欢喜。
孙元哈一声:“我到是忘记秦军了,高英吾来得好啊。看来,驴子和冷二郎倒是不用去小铜山了。我这边的包围圈一成,发动总攻也需要这两营兵马。”
傅山抚须大笑:“正是。”
孙元对侍卫道:“快去请兴平伯进来……不,某亲自过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