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别说弯腰扶弟子了，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话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平日里，那可都是仰着鼻孔面朝天的。
“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稍微恢复起一点往日风范，谢晓羽适时收起双手。
大人物确实不好当，时时刻刻都必须端着。
郭堂主他们现在可都身负重伤，再不起来怕是再也起不来了。
主要自己也不习惯那。
“那老鬼“
依言从地上站起身，郭堂主颤颤巍巍的脸色又是一难。
不管宗主原谅不原谅，老鬼此时仍在外面守着，灭了他们几个之后，还让带话回来请他出去相见呢。
”我去看看吧。“
明白始终无法躲过此劫，谢晓羽也不再有什么其他想法，起身下台阶走进众人给让开的路，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宗主您“
在身后忍不住出声，郭堂主此时的感情应该是真实的。
宗主昨日才刚刚败在老鬼手里，今日尽管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是也不能否认昨天被打的半死的结局。
“安心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假装潇洒的背身挥挥手，谢晓羽心道此时不装何时装。
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不装个b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都站着别动，我去外面送个人头。
等会死讯传来，你们可千万挺住。
就不回来了。
命令一众人等全都不许跟随，谢晓羽如参加酒会一般愉快的去了，然后帅不过十秒，就又灰溜溜的原路折了回来。
确认一下，老鬼现在在哪？
还是昨天那个地方吗？
哦，原来还有门人在那里守着呢，我看这四周除了你们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一路磨磨蹭蹭的被几名弟子护送到接近山门口，谢晓羽觉得郭堂主一定是怕自己跑了，自己原本是想过开溜的，但是也仅仅只是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接下来可好，彻底被扼杀在萌芽中。
这地点，不是也没变吗。
“项剑南，你终于又出现了。”
还没完全到达老鬼所在的位置，谢晓羽一眼便看到了正盘坐在牌楼上的他。
没法不看到，那么白的石制品也就他黑乎乎的异常显眼。
那座牌楼是剑阁的标志性建筑，记忆里是项剑南花重金请工匠打造的，通体雪白。
上有一牌匾，刻着“莫止步”三个红字。
老鬼如今压坐在上面，其嚣张程度可谓不像话。
“无妨，都先闪开。”
招呼开围在牌楼下面的又一堆剑阁门人，谢晓羽很能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红着眼。
都被人踩到这个份上了，换谁都会急眼，如今宗主赶到，过不多久想必又会是一场恶斗。
“老鬼，上面不凉吗？”
仰头看向牌楼上的老鬼，谢晓羽此时可没有凌空而起与他平起平坐的实力，只得张着嗓门，高声在下面问道。
你不下来的话，事情要怎么说？
我累嗓子。
“项剑南，老夫就知道你昨日有所隐藏，今日，让我见识下你的真招。”
身形纹丝不动，老鬼并没有要从楼牌上下来的意思，倒是语气之中，无形中忽然透露出一种威压。
项剑南今日看起来很是平常，难道已经到了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地步了？
“舞刀弄剑的多没意思，依我之见，咱俩还是换一个比法。”
被老鬼的气势震慑的一阵胆颤，谢晓羽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项剑南肯定不会这样，主要现在不是换了个灵魂吗。
还是那种没有灵魂的灵魂。
“比什么？”
谢晓羽的话一说完，牌楼上的老鬼似乎动了。
江湖人士不都这样吗，想耍花招？
“比文，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