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上过一次,谁知道你现在又加了多少?再说了,我才懒得偷看……你这个唯一女朋友,我该怎么解读?”
“女朋友嘛,还能怎么解读?虽然咱们没见过,可你在我心里份量很重。这三个字价值如何,在你不在我……”
周国强并没有正真与她确定关系,模糊且暧昧,欲擒故纵是他的风格。
“我只能解读成,女的聊天朋友,你也别瞎想了,我们不可能的,就这样聊聊天,挺好。”
依旧未能得逞的周国强,暗道对方太难缠,也只好作罢。
“我到家了,好黑、好冷、好孤独……”
“黑就开灯,冷开暖气,至于孤独就孤独吧,无解。”
看到对方回复,守在电油丁旁的他,忍不住笑意。
“怎就无‘姐’了?我有华姐姐陪伴,暖多了。”
“你今天吃什么大餐了?嘴够甜的,仔细想想差点就被你蒙混过去了,说!今天这事怎么补偿我?”
周国强哪料到她居然又扯到原点,暗道女人还真记仇。
“怎么补偿?打我你也够不着,骂我有损你淑女形象。要不……你来找我,想吃什么我请客!”
信息发出,半天都没等来回复,电热棒一壶水,模糊了玻璃,也暖了他的胃和脚。
“唉!要是我能抛开一切该多好,也许这就是命运捉弄吧……晚安!”
“怎么这是?有啥烦心事说出来好受点?人这一辈子,不都是在与命运抗争吗?不管如何,希望你能摆脱枷锁,活的轻松点,安晚。”
深夜等来的这条信息,周国强无法解读,但他知道,她有自己搞不定的烦事,除了一条安慰短信,他给不了对方任何实质性帮助。
这一夜他睡的很沉,只因手与脑都得到充分锻炼,梦境中,他见到了她,朦胧且动人,似哭似笑。
次日,周国强制定工作计划,上午专门负责先弯管、折焊丝复原件。下午专心上手氩弧焊。
毕竟他是铆工,在不耽误铆工活的前提下,才能练氩弧焊。他不想铆工组师傅们对他有意见,毕竟不可能天天请客。
“小周,你不是要练氩弧焊吗?不用你找管子,这点活懂就行了,干多也意义不大。”
陈师傅一看周国强没有去焊工那接焊枪,已经猜出他的想法。
“师父,我计划是上午干铆工活,下午有时间就焊管子,这样不影响进度。”
“哦,随你吧。这样也好,来折个17号,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难度。”
陈师傅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组里还有别人,众口难调,他也不能太惯着周国强。
“很难吗?我试试。”
昨天周国强只折了最简单的模型,在他看来,最难的也不过是多几个弯而已。
“怎么会?嘶……不对!不对!”
一上手,他意识到问题,折来折去,怎么折都无法同时满足三视图。
“呵呵,怎么样?折出来没?”
“师父……我怎么越折越糊涂了?这根线,怎么才能同时满足两个面的角度成型?是不是给错图了?”